他們都是戰場上九死一生拼出來的,將軍身上的煞氣,哪是這個酸秀才可以抵擋的。

這人明明嚇得哆嗦,還咬著牙辯解“你聽聽外面都怎麼議論?我哪句話說錯了?”

“你是讀聖賢書的人,我等大老粗都知道君子絕交,不出惡聲,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你怎還沒有我等覺悟高?”

“消消氣,消消氣,你跟個酸秀才發什麼氣?他們這種只知道嘴上打官司的人最是懦弱無能,何必跟他一般計較!”

“是啊,不就說了幾句混話,咱們軍中大小夥子娶寡婦的也不少,那咋了,還能掉層皮?少給他們逼逼!”

“是啊,鄭懷瑾是不是好這口大家又不知道?傳謠而已。”說話的這人是提刑司的一行人。

“你給我閉嘴,再有侮辱之言,我們刑部衙門是不會放過你!”他們跟提刑司的人,向來不睦,只覺這人說話特別刺耳。

“來呀,誰怕誰呀?”搞事情也好,這婚禮黃了最好,他也好去要邀功。

“我覺得這位將領說的對,我就是有說錯什麼?關你屁事。”這秀才嘴上沒把門又開始搞事情!

“這怕不是個讀假聖賢書的吧?”背後造謠,還在人家主人的地盤上,讀書讀傻了吧?還敢給那些兵痞們犟,就不怕他們拿刀殺了自己嗎?

這個二愣子,他們還是離遠些好,不怕跟聰明人同行,就怕二愣子補刀。

這人的臉色已經漲的通紅,他咬了咬牙似乎不屑與他們為伍。“不跟你們一般見識。”

他咕咚咕咚喝了好幾杯酒,就覺得今日丟了臉面,他扭過頭,又小聲的逼逼賴賴:“本來就是個娼婦!”

同桌的人已經是一臉無語,無法直視他,這人腦子怕是有大病。

剛開始見這人說話不著調,也只是想逗弄兩句,誰知道喝了兩口貓尿還上頭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聲:“聖旨到。”

鄭國公率眾人跪了一地。

“鄭國公你家新婦何在?”

掌事太監看他一臉疑惑,微笑的解釋“聖旨是頒給她的,柳夫人不在,可沒法頒旨。”

眾人百轉千回在心頭。

待柳星河到來之後,掌事太監才緩緩開口。“朕聞治國之道,在於用人。用人之道,在於德才兼備。今有臣女柳星河,忠誠勤勉,德配天地,才貫古今。

其於國事,殫精竭慮,不計私利;於民情,體恤入微,不爭小節。其功績昭著,其德行高潔,實為國家之棟樑。

朕念其功,感其德,特頒此旨,以示褒獎。茲封柳星河為一品誥命。

賜其夫君為金紫光祿大夫,位列三公,以彰其功,以顯其德。望其繼續輔佐朕躬,為天下蒼生謀福祉,為國家長治久安獻計獻策。”

一時間,眾人皆驚,院中寂靜無聲。

“臣婦鄭門柳氏,柳星河謝恩接旨!”清脆的女聲聲音響徹全場。

餘思墨看著眼前耀眼的柳星河,她陷入沉思,鄭門柳氏!什麼鬼?

婚禮還沒完就冠上了夫姓,那以後她會不會將慢慢的淪為誰的老婆?誰的母親?

鄭懷瑾會不會因為她的變化覺得她沒意思而不愛她?

自己呢?她好像已經習慣了,時時刻刻為她家小姐著想?習慣了柳星河的保護,習慣了柳星河給予一切的好處,她是不是已經有了奴化的跡象?

隨後,她噗嗤一笑,自己太杞人憂天!

“多謝夫人,不然我怎麼能當光祿大夫!”鄭懷瑾擠眉眨眼,滿是搞怪之色!

“去你的?”柳星河微挑修眉將聖旨塞進他的懷裡,這聖旨或許跟自己有些關係,但絕對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封她相公,鄭懷瑾比她想象的更優秀,更加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