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在西河買了300畝良田,我讓清河去幫我看看,她是時候該學一下管家之事了。”柳老爺面色如常打太極。

“是嗎?這事兒是好事,只是我等許久未見三丫頭,怎麼也該儘儘孝道再走,你說是嗎?正清。”一位臉上長著山羊鬍子的老頭笑眯眯的開口挽留。

“哎呦,侄媳婦不知各位長輩前來有失遠迎,實在是失禮,西河地遠,三丫頭,從現在出發已是晚了,夜裡路不安全,怕是不能作陪,王嬤嬤還不快去準備幾桌好酒好菜,給幾位叔伯賠禮。”夫人暗暗翻了一個白眼,誰去別人家不先送拜帖,幾年也湊不齊這幾個人,眼下巴巴的來絕無好屁。眼前的山羊鬍是本族的族長,面善心黑的玩意。

“侄媳婦,今天事出突然,咱也是匆匆而來,失禮之處,還望見諒,只是今天有關三丫頭風言風語傳出,不得已才上門,天冷路滑,雪還沒停,實在不是一個出行的好日子,不如另選其日,還有你看我們這老幾個身子骨弱,你忍心看咱們在雪地裡站著?是不是讓咱們進門再談。”族長說話一點也不惱,溫聲細語的。

“哎呀,今天讓叔伯們出門,這倒是侄媳婦的不是了,思墨,還不扶你家小姐上車,叔叔,伯伯這裡有我和你父親盡孝道就夠了,哪裡輪得到一個小丫頭?”鹹吃蘿蔔亂操心,用孝道壓我,我也要聽才行。我裴氏也不是嚇大的。

河東裴氏:裴氏家族自古為三晉望族,也是歷史上最顯赫的名門巨族,其家族人物之盛、德業文章之隆,五代以後,餘芳猶存。在上下二千年間,豪傑俊邁,名卿賢相,在河東比之柳氏有過之而無不及。

“行了,我也不跟你打嘴官司,三丫頭行了如此私德敗壞之事,我等斷不可能置之不理,今天定要給我們一個說法。” 為首的老爺子是柳正清的二伯,他此時擺著手開口道。

柳正清心一沉,果然來者不善,他明白,星河如果現在不走,往後就走不了了。

“您這是說哪裡話?我可從沒聽說我家我家丫頭有何事,你怎可如此汙衊?”緊接著給下人使眼色,餘思墨立馬將小姐塞進馬車,要走…

“也不用跟我們狡辯,明白給你說,她今天走不了!我河東柳氏家族的榮耀與恥辱在王朝的盛世之下,我族裡多少子弟,世代為官,更是朝野內外無人不知的名門望族,我們不可能讓這一個老鼠屎壞了滿鍋湯。”他們身後的隨從,呼啦啦的將路堵住。

“柳家的家訓嚴謹,家風淳樸,歷代子孫皆以清廉著稱,正清你可要想好,真的要為了這麼一個丫頭,而壞了規矩。”憤怒如同熊熊燃燒的火焰一般,在他們那一張張因情緒激動而扭曲變形的臉龐上交相輝映著。

在這些人的眼中,柳星河所做出的行為簡直就是大逆不道、天理難容!他的所作所為不僅僅只是玷汙了整個家族世代相傳下來的清白名聲那麼簡單,更像是一把無情的利刃,深深地刺入了家族榮耀的心臟部位,給這份至高無上的榮耀帶來了難以磨滅的巨大恥辱和傷害。他們從昨天經過一番激烈的討論之後,

他們最終達成了一致意見:為了扞衛家族長久以來所積累起來的崇高聲譽,絕對不能有絲毫的心慈手軟!只有這樣做,才能讓那些心懷叵測之徒望而生畏,不敢再輕易地侵犯家族的尊嚴;也唯有如此,方能消除這樁醜聞所引發的一系列負面影響,還家族一個風清氣正的良好形象。

“叔伯們,難道你們真的想逼死三丫頭嗎?族裡的族學可是三丫頭用自己的私房錢捐的,各位的兒孫,有好幾個都在哪裡上學,昨天正清已經將她打的遍體鱗傷,今日又要發配到莊子上,這樣的結果還不夠嗎?”夫人裴氏道。

“這一碼歸一碼,為族裡修建族學是她自願的,更是應該的,她滿身銅臭味,她一個小姑娘哪來的錢,還不是你們的給的,皇后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