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身上哪一塊鱗片?

幼崽看了看身下,又閉上眼睛盤起來睡覺的爸爸,又想了想,決定按照崽崽平時的習慣來哄爸爸。

他先是踩著爸爸的蛇尾,深一腳淺一腳爬了出去,又抱著自己的玩具娃娃們回來,一趟一趟搬運,讓玩具們圍在爸爸身邊,面向外圍成一圈,像是一群毛絨玩具守候在大蛇身邊一般。

然後幼崽又從枕頭下面掏出自己藏起來的糖果,剝開糖紙,毫不畏懼地扳開爸爸的巨大的嘴巴,無視裡面縮起來的獠牙,硬把糖塞到爸爸嘴裡。

爸爸吃了糖,睡覺就不會餓了。

然後崽還給爸爸戴了一個他洗臉時會用的小兔子髮帶。

有時候崽平時都會帶,因為他覺得這些髮帶五顏六色的很好看,而且他和爸爸都是短頭髮,不能編辮子。

此時再看過去,原本猙獰可怖的黑色大蛇,在腦袋上的裝飾品和身邊的毛絨玩具侍衛圍繞下,已經變得毫無威懾力。

他自己都快變成崽的玩具了。

最可怕的是,幼崽找了一瓶不知道是誰混在玩具裡一起拿過來的畫筆顏料。

幼崽看著紙上的彩色,又看看爸爸身上的低調黑色鱗片,嘟嘟嚷嚷著,“我給爸爸畫花”,就在大蛇的鱗片上下手了。

沈千渝在深度睡眠中,也沒有覺得哪裡不對勁,就是感覺鱗片上時而覺得暖烘烘的,時而又是一陣涼意。

這些無傷大雅的小事,沈千渝也不會在乎。

他閉著眼,任由自己放縱著無法抵抗的本能,陷入更深的睡眠……

不。

是什麼聲音?

幼崽……好像哭了?

沈千渝掙扎了半晌,出於對幼崽的擔心和帶孩子的老父親本能,幽幽睜開眼睛。

要是沈家知道沈千渝這個做了許多實驗和研究,始終無法抵抗的本能,因為幼崽的哭泣聲就能克服,可能也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才好。

只能說有了崽之後,家長是沒法擁有任何偷懶的時間的。

涼了都得不放心爬起來哄孩子。

沈千渝沒太注意身邊的變化,他用身體推開身邊的毛絨玩具,游到幼崽旁邊,用蛇身纏繞著崽:

“怎麼了?”

幼崽看到爸爸醒過來,終於鬆了口氣:

“爸爸……也要吃東西,不然會餓死!”

原來是幼崽不知道冬眠的動物不需要吃飯。

崽看見送過來的飯菜只有他一隻崽的份量,而且爸爸一直睡覺也不起來,就開始擔心了。

:()病弱幼崽?不,是世界天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