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車門關上,只聽得“咔噠”一聲,落了鎖。

緊接著,她頭上就被套了一個黑色的袋子。

一把冰涼尖厲的匕首抵在她脖子裡,耳邊傳來的是外賣小哥的聲音。

“別動。敢動一下,我割斷你的脖子。”

合著是個假外賣小哥。

為了騙她下來,故意在演戲。

到底是誰這麼恨她?為了騙她上車,精心策劃到這般地步。

許南星沒動:“你是誰?誰讓你這麼做的?”

“我是誰不重要。至於誰讓我做的,到地方你就知道了。少說話,少做動作,忍耐一會兒吧。”

手機雖然在口袋裡,但刀一直緊緊抵在她脖子上。

許南星能感覺到小哥的目光也一直緊緊盯著她,她不敢耍小聰明。

一路就這麼僵著,到了目的地,下車,她頂著黑袋子,被外賣小哥和司機分別抓著胳膊,拉進了一間屋子裡。

隨著門“哐”一聲關上,頭上的袋子被取掉,面前出現了一個她沒見過的女人。

女人穿著一身黑西裝,黑襯衫,雖然脖子裡繫了條彩色的絲巾用來調色,但還是掩蓋不住通身的嚴肅冷酷之意。

她五官很立體,也很年輕,約莫三十出頭,長髮一絲不苟的在腦後挽了個髻,一看就是女人中的大佬。

不是許清雅,也不是裴思淼,她是誰?

許南星確定自己不認識她,更沒得罪過她。

“不好意思,是你找我過來的嗎?我們認識?找我有事?”

女人沒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坐在那兒,用冷酷的目光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遍,然後鳳眸一挑。

立刻有人走到了許南星身邊。

“手機。”

男人塊頭很大,比許南星足足高一個頭,滿臉暴戾。

彷彿許南星敢不敢把手機給他,一個拳頭都能把她揍扁。

許南星只能乖乖交出了手機。

男人走到女人面前,把手機遞給了她。

沒曾想,女人看都沒看,輕輕把手臂一揚。

“撲通。”

許南星的手機被扔到了窗外。

“裴湛的女人?”

女人終於開了口,聲音很好聽。

“聽說你跟裴湛領證了,是吧?”

合著不是她的仇人,是裴湛的,衝著裴湛來的。

剛跟裴湛領完證,後腳就被人知道,而且找上門來了。

豪門闊太真不好當。

許南星看著她,幻想著接下來可能發生的種種,沉著應對。

“既然是衝著裴湛來的,他脾氣你瞭解,咱們還是有話好好說吧。不然把他惹惱了……”

她聳了聳肩膀。

女人冷漠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諷刺的笑意。

“威脅我?剛領完證就能拿著裴湛的威風威脅我了,好樣的。”

她抬腿,換了個姿勢,不屑看著許南星。

“但我既然敢叫你來,就說明我不怕他。你說,就算我把他的新婚妻子剁碎了餵狗,他能拿我怎麼樣?”

“把我也剁了,還是說,只能認栽,重新再娶一個?”

雖然許南星平時總嚷嚷活夠了,活著沒意思,不想活了,做好了隨時去死的準備。

但聽見剁碎了餵狗這句話,還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的奶奶還在病房,還需要她,她不能死。

“都是女人,我又沒得罪你,何苦苦苦相逼?裴湛是個講道理的人,沒什麼事是不能談的,你可以把他約過來……”

女人觀察著許南星的臉色。

“為了活下去,倒是挺會裝。我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