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川被許南星氣的要得心臟病,急需找人傾訴,火急火燎去了總裁辦。

沒想到總裁辦比他還水深火熱。

剛出電梯就被總裁特助秦朗抓住了手,跟見到了救命稻草似的。

“陸總,您來的正好,我正準備去找您呢,快救救命吧。裴總這幾天也不知道怎麼了,心情差的很,老是發火。送上去的檔案總被打回來不說,剛剛又把投行部的馬總監叫來訓了一頓。現在人人自危,弄得我也心慌的不行,您趕緊跟我說說該怎麼辦吧。”

陸錦川這幾天一直在忙許南星的事,好久沒見裴湛了,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聽秦朗這麼一說,還覺得挺開心。

他不開心,他也不開心,這不正好嗎?

要不說他們是兄弟呢,心有靈犀!

陸錦川推開了總裁辦的門。

寬大明亮的總裁辦公室裡,裴湛沉眉肅目,正端坐在落地窗前的旋轉椅上。

哪怕辦公桌上一份待辦的檔案都沒有,也遮不住他渾身的煩躁之氣。

陸錦川走到他面前,兀自拉開椅子坐下,給他拋了根菸。

“聽說你心情不好,怎麼了?”

裴湛沒接,煙落到了辦公桌上,他眼皮都沒抬,一動不動的保持著冷臉的姿態。

“不想說?”

陸錦川毫不在意他的反應,把煙點燃,抽了一口。

“正好兒,我也心情不好,想跟你傾訴傾訴,你不說我說了。”

“還記得許南星嗎?艹,太沒良心,我要被她氣死了。滿打滿算也就來集團上了兩天班而已,第三天就沒來了,我還以為她有什麼事需要休息,想著人家立了大功勞,連催都沒敢催她,給她放假,結果第四天還是不來。”

“我又是給她打電話,又是發資訊的,一條都不回,給我急的。生怕她出事,跑去家裡找她,結果你猜怎麼著?”

“跟被人打劫了似的。家裡門都沒關,就那麼躺在地板上,腿上,腳上,那血肉模糊的呀,差點兒沒把我嚇死。”

“也不知道到底遇見什麼事了,在地板上躺了多久,都發燒成肺炎了。我好心好意把她送到醫院,累死累活照顧了她一個星期,結果你猜又怎麼著?今天人家出院了,跟我說的第一件事就是,以後不會再來裴氏工作了,她一毛錢不要,反正就是不來了!”

“老裴,你知道我現在是個什麼感覺嗎?我他媽覺得自己像個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活了這麼多年,我還是第一次在一個女人身上栽這麼大跟頭呢,簡直太不知好歹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自從那天晚上跟許南星分開後,裴湛心裡一直莫名其妙窩著火,堵得她看什麼都不順眼。

他發誓,以後再也不想聽見那個讓人討厭的名字了,結果,陸錦川偏偏跑來跟他提她。

生病了?腿和腳血肉模糊?不知在地板上躺了多久?得了肺炎?

裴湛感覺胸口的濁氣更多了,堵的他快呼不上氣。

煩躁的把領帶往下扯了扯,還是呼吸不暢,他乾脆把領帶揪了,扔到辦公桌上,撿起了陸錦川拋給他的那支菸,點上。

兩人面對面,分別半躺在椅子裡,四目相對。

他用一種說不上來的複雜情緒看著陸錦川。

“特地上來找我一趟,就是為了說這個?區區一個銷售員而已,你該不會是喜歡上她了吧?”

“只要不耽誤工作,你是想追她也好,娶她也罷,用不著跟我說。以後這種雞毛蒜皮的事別再讓我聽見了。浪費我時間。”

陸錦川被他說得一噎,往前探身,把菸灰在他的菸灰缸裡磕了磕。

“她是一般的銷售員?她要平平無奇,走800次我都不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