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南星離開了奶奶家。

倒不是因為被許建東一家三口圍攻她害怕,而是她現在迫不及待想弄清楚裴湛的身份是不是如許清雅他們所說。

她不敢相信這個驚天噩耗。

她不敢相信許清雅以後要嫁進裴氏集團,生下裴氏集團的繼承人。

不光這幾個惡人得不到報應,她的子孫後代,將永永遠遠站在金字塔的頂端,將她牢牢踩在腳下。

她不敢相信。

許建東以前只是倒賣建材的,雖然中間隨著地產行業的崛起,肯定也大賺了幾年錢,但遠不配跟裴氏集團結親,許清雅怎麼可能會認識裴湛?

她慌慌張張開車回家,慌慌張張開啟了電腦。

可無論怎麼搜,都搜不出來關於裴湛的任何圖片。

她想把手機拿出來,給同事們打個電話問問。

她是做珠寶設計的,產品定位的是高階人群,同事們認識的富商富太太不在少數,也許就有人能跟裴湛扯上關係呢?

著急忙慌從包裡往外掏手機,帶出來了一張銀行卡,許南星這才想起來,幹嘛要繞這麼大圈子去確認他的身份?

自己就有他手機號,直接打個電話問問不就好了?

雖然早上她剛收了他的銀行卡,表明了以後再也不見,但畢竟處了兩年,期間從沒鬧過不愉快。

許南星深呼幾口氣,按下複雜的心情,點了撥打號碼。

她以為再怎麼樣對方也會跟她解釋幾句。

可撥出去不到兩秒就打臉了。

對方把她拉進了黑名單。

聽著手機裡冰冷無情的聲音,許南星想到了一句話。

自古男人最薄情,真是一點不假。

昨天晚上他抱著她,那麼瘋狂投入,剛分開幾個小時就……絕了。

換做其他男人如此對她,許南星就算後半輩子出家當尼姑都不可能再跟他說一句話。

可放在他身上,她硬氣不起來。

不為別的,就因為他是許清雅的未婚夫。

哪怕他不是裴湛,她也要搞黃這門婚事。

她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許清雅嫁入豪門,帶著那對渣男賤女過人上人的生活。

她要報仇。

給去世的母親報仇。

給年少的自己報仇。

可是,他們之間唯一的聯絡被切斷了,這個仇該怎麼報?

許南星放下手機,閉上眼睛,靠在椅子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片刻,她整理出了思路。

一:辭掉現在的工作,去裴氏集團入職。她想了解裴湛,靠近裴湛,這是必須要走的路。

二:給奶奶打電話。讓許清雅再帶他去見奶奶的時候,第一時間通知她。

只要能見到面,什麼都好說。

她就不信,以他們睡了兩年的交情,在他面前揭幾句許清雅的短都做不到。

許南星向來是個高效率的人,打定了主意,說幹就幹,立刻開啟了裴氏集團的主頁,瀏覽他們的招聘崗位。

一圈看下來,裴氏集團用人要求極高,其他崗位她是不用想了,唯一有點機會的只有銷售。

管他什麼崗位,先混進去再說。

許南星立刻做簡歷,投了銷售崗,然後給領導打電話。

昨天剛辦完調職手續,去江城上任分部主管,今天就打電話來說辭職,領導很吃驚。

“出什麼事了南星?”

許南星當然不能實話實說,瞎編道,身體不是很舒服,恐怕去了也不能很好工作,想先休息一段時間。

領導聽完,沉吟片刻。

“我當出了什麼大事呢,一時身體不舒服,那也沒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