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母和張父各懷心思蹲守在郵局門口,張家老四收到訊息,就向廠裡請了假,呼哧呼哧騎著二八大槓趕回來。

裴母見到這個兒子,眼淚水嘩嘩譁流,說話顛三倒四,上一秒叫老四給她買火車票,她要去部隊看兒子和兒媳,下一秒又讓他趕快去打電話聯絡他三哥。

張老四聽到三哥還沒回電報,先把母親安撫好。

三哥在部隊,並不是他想聯絡就能聯絡上的。

“三哥沒回,有可能是出任務去了,這事絕對是有人故意使壞,要抹害咱們三哥的名譽,走!爹孃,我們先去報案。”

張父震驚:“報、報案?咋就要報案呢?!”

張老四看親爹這副事不關己,己不勞心就看熱鬧的樣子,簡直無力吐槽。

他這爹真是一點兒腦子都沒有,這種時候你就是裝,也要裝得像關心擔憂三哥,別跟沒事人一樣。

張老四面孔嚴肅對張父道:“三哥是保家衛國軍人,壞分子抹黑造謠三嫂,等同於謀害我三哥的名譽,這事性質太惡劣了,必須要報案,讓公安同志徹查到底,一定要抓住兇手,嚴懲不貸!”

張老四頭腦清醒,一家子誰親誰疏,他分得清清楚楚。

大哥二哥都是爛泥扶不上牆的窩囊廢,雖然是同一個爹生的,但還是能離多遠就離多遠,省得被他們纏上。

換做是這兩人出事,他十有八九會袖手旁觀。

三哥就不同了,那是他親哥。

張老四瞭解完來龍去脈後,第一時間去報了案,接著回村找二叔,他二叔是生產隊的村支書,說清事情的嚴重性。

“二叔,現在整個生產隊都在胡說八道,我哥嫂名聲都快要被整臭了,二叔,您趕緊召開大會,讓村裡人不要再瞎談這事。”

村支書連連點頭,立馬去敲鐘,召集全村所有社員到曬穀場集合。

張老四處理事情果斷利落,迅速扭轉了事態的發展。

早上村裡還在嬉笑討論他三嫂怎麼給他三哥戴綠帽子,大會一開,公安同志進村盤查。

不到半天的功夫,風向就變了,大傢伙全在積極尋找造謠的兇手,沒一個敢在這節骨眼上說人偷漢子了。

下午三點多,裴母終於收到兒子的電報。

——謠言不實,請勿信!

裴母心裡頭不安,想去部隊親自確認兩個孫子的長相到底像不像兒子,誰知兒子不肯讓她去。

她沒法子,然後在兒女們接連勸說下,再加上村裡人口風變了,一個個都在談論兇手到底是誰,會不會是敵特……

裴母徹底打消了懷疑,開始咒罵起抹黑她兒媳婦的歹人。

殊不知她兒媳婦此刻正坐在審訊室裡,接受審查。

韓嬌嬌面如土色地坐在椅子上,嘴唇已經被牙齒咬爛了,呼吸一口氣都帶著強烈的劇痛。

恐懼焦慮已經完全軀體化,渾身僵硬到無法動彈的地步。

多次在面對威嚴的審訊人員時,哀哀慼戚地解釋,哭得肝腸寸斷,將自己塑造成一個可憐的受害者。

然而在確鑿的證據面前,所有的辯解都變得蒼白無力。

韓嬌嬌終於意識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

她寫了一封大膽奔放滿是葷段子的情書,還把自己的一條蕾絲內褲裝進裡面,匿名寄給沈越。

然後就因為這封信,她被抓了。

明明這樣的手段,她在現代社會做過很多次,從未失過手。

她的男粉因為得到她的貼身衣物而竊喜不已,大粉們更是不惜花高價錢買她穿過的黑絲襪。

甚至她還拆散過好幾對夫妻。

這裡雖然是一本書,可跟現實世界也沒什麼兩樣。

在這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