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倆一言一合,引得圍觀群眾的焦點落到司遙身上去了。

司遙接近兩個月沒出過門了,大夥難得見到她。

猛地一瞧,一個個都看驚了。

不開玩笑,司遙這樣貌,那是比電影裡的女演員還要標緻漂亮,活色生香的大美人。

身段好,勻稱,面板又白。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過去,她都美得驚人,無可挑剔。

“她好像長得更漂亮了?”

“漂亮有什麼用,能當飯吃啊。”

“就是,好好的知青不當,和野小子去鑽小樹林,我要是她父母,氣都要氣死。”

“梁津生這小子運氣真好,一毛錢不花娶到這麼的漂亮媳婦。”

“一朵爛花插牛糞上,要多般配有多般配!”

“哈哈哈哈!話糙理不糙啊!”

……

司遙冷不丁遭受眾人視線打量,聽著他們竊竊私語,一種強烈的窒息感如潮水般洶湧而至,似乎要將她吞噬掉。

每一次呼吸都要耗費很大的力氣。

四肢彷彿灌鉛一樣,沒有知覺了,已經僵化掉了,根本不聽使喚。

只有心臟在胸腔中瘋狂地跳動著,震耳欲聾。

明明是烈日炎炎,她脊背上卻冒出了涔涔冷汗,內心也被痛苦和絕望一起包裹。

司遙開始自我反省。

我不該出來的,我果然是天底下最大的傻子,廢物,如果我聰明一點……

就在司遙深深怨恨自己時,腦子裡驟然響起系統溫和磁性的聲音——

“宿主,別害怕,我知道你現在感覺很痛苦,請不要過於苛責自己。千錯萬錯都不是你的錯。”

司遙喪著臉說:“不,是我自己的錯……”

梁津生敏銳察覺到司遙不對勁,她說起胡話了,頓覺不妙,走過去,小心翼翼地將女兒遞給她:“抱著女兒。”

小傢伙頭一次跟隨父母出門,不吵不鬧,眼睛到處轉溜。

看到媽媽,小嘴巴不停冒出可愛的聲調:“啊哦~哦~哦~”

沉浸在陰鬱情緒中的司遙看到女兒,那雙黯淡的眼睛如同被投放了一顆星星,一瞬間就有了光彩。

她立刻從梁津生手裡接過女兒。

手指無意間碰到了他的手掌。

她的手冰冰涼涼,還有點溼潤,是被冷汗浸黏糊了。他手是炙熱的,像火般滾燙。

兩人的手一觸即離。

司遙抬眸,梁津生也在看著她。

這樣近距離一對視,能隱約聽見對方的呼吸聲。

司遙驀地低下頭,心亂如麻。

梁津生收回目光,轉過身,利用高大挺拔的身形優勢,擋住別人對司遙的窺探。

他眼神凌厲,透著一股狠勁,掃視眾人。

大夥瞬間被他悍匪般的駭人氣勢震懾住,趕緊閉上嘴巴,挪開目光。

梁津生那就是條瘋狗,誰要是惹到他,他能把人揍得半死!

關到牛棚改造過多次了,完全沒用。記仇,而且不打女人小孩,專盯著男的揍。

曾經梁澤生叫上五六個人一起打他出氣,沒打贏,反被他摁著一頓狂揍。

也不知道他咋長那麼高大,又壯實。

重點他還生得俊,村裡的姑娘媳婦們見到他就臉紅,連八十幾歲的老太都愛瞧他。

司遙望著男人高大的背影。

恍惚想起那天夜裡,她被那個無恥的惡徒拉扯住,推倒在林地裡,哀嚎著,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是他憑空出現,打走了惡徒。

梁津生臉色銳寒地盯著梁澤生。

梁澤生沒少挨他打,已經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