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津生垂死病中驚坐起,聲色俱厲地呵斥一聲,正撞上司遙憤怒的目光。

那雙漂亮乾淨的眼睛紅紅的,蓄了一些淚水,因為生氣,比平時還要亮。

梁津生臉色變了又變,身後如果要是有尾巴的話,一定是像被威力巨大的幾萬伏閃電擊中,瞬間全部炸開了毛,直直豎立起來——

完了。

玩脫了。

穿幫了。

電光火石間,梁津生忽然哎喲地嘶了一聲:“痛死我了。”

乾脆破罐子破摔,先把人抱進懷裡,隨即捉住她手就往自己心口上摸,“這裡,就是這裡。你打得老痛了。”

這讓司遙不禁再次對他刮目相看了。

她本來以為他已經夠無恥了,沒想到這個大混蛋還能更無恥!

司遙掙扎著要起來。

“你怎麼可以……這樣騙我呢?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著急?!”

梁津生抱緊了,不鬆手。

望著她泛紅的眼,見她委屈得掉淚珠子了,頓時著急起來,沒有再裝了。

他想著這時道歉有貓哭耗子假慈悲的嫌疑,倒不如老老實實的承認。

“我就是故意要鬧你的,我想看看你有多緊張我,我還準備騙你主動親我一口來著。”

他重重唉嘆了一聲,深覺遺憾道:“嘖嘖,誰知道你那麼聰明,我演得多好啊,居然還是被你發現了。”

司遙被他氣到渾身發抖了:“你、你……”

“生氣就使勁揍我。”梁津生牽住她手拍自己臉,拍了兩下就停手,溫柔地吻了吻她手掌心:“小祖宗,可別為了我把自己身子氣壞了,不值得的。”

司遙不打了。

她改咬。

她現在與以往不同了,渾身充滿力量,還有系統。

萬一下手沒輕沒重,真把他打出個好歹,她……會內疚。

司遙逮住了他的手掌,朝著他手背狠狠咬下去。

梁津生咧嘴,俊朗的臉上滿含笑意。

咬得越重,他眼底的笑意愈發濃烈,彷彿咬他是一種對他的獎勵。

司遙哪還咬得下去,憤憤把他糙手甩開,聲音不自覺帶上了哭腔:“你就知道欺負我。”

“嗯。”他懶洋洋地點頭:“我就:()七零作精她雖愚蠢,卻實在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