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道:“晚上吃炒雞肉,不要燉湯了。”

“小祖宗的吩咐,不敢不從。”

“筆該還給我了。”

“喏。”梁津生把筆還給她之後,起身走了。

司遙接過筆,一直被他打擾,都忘記算到哪裡了,只能從頭算。

這時,邵大軍把奶奶背過來了。

司遙放下筆,起身禮貌地打招呼:“邵奶奶。”

“欸!”

邵奶奶衝她笑了下後,便急著去問梁津生。

“津生,我來的路上聽到他們都在說,你要去報案,叫公安來把杜月梅抓去坐牢?”

報案是肯定要去報案的,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杜月梅只會比他們更急,急就容易露出馬腳。

司遙偏頭望向梁津生,聽他說:“看在我養父的面子上,暫時不去報案。”

“為啥不去啊?”邵大軍先急了,“津哥,你養母把你害慘了,你不能因為梁二叔對你好,就放過她呀!”

邵奶奶更急,拉著梁津生的手,聲情並茂道:“津生,你就該去告她!告死她!杜月梅這天殺的,花錢把你從親生父母偷換走,跟柺子沒區別,就該拉去槍斃!”

“奶,你別急,等我找到親生父母再做打算。”

“哦對對,你親生父母是誰啊?”

梁津生眼神暗了暗:“我還在找。”

“苦命的孩子啊。”邵奶奶滿臉心疼地拍了拍梁津生的手,“你知道去哪裡找不?叫上大軍跟你一塊去找吧。不,咱們縣那麼大,你還是去報案,叫公安同志幫忙找,一定能找到的。”

,!

拜養母所賜,梁津生很小就知道自己是她撿來的孩子,是被母親拋棄不要的孩子。

他旁敲側擊問過養母多回,長大後,也想辦法去找過。找了一陣子,沒找到,就不找了。

隨緣吧。

反正是被拋棄掉的,他找回去,說不定是自取其辱。

現在不同,他不是沒人要的野種。

“嗯,奶我知道的。”梁津生叮囑道:“我現在有事要出去一趟,你下午就在我家陪我媳婦,如果大隊長或是支書叫你去問話,你就說我進城了,我媳婦什麼都不知道,別讓她過去。”

邵奶奶直點頭,“好好,你放心去吧。”

梁津生又囑咐了邵大軍幾句話,轉過頭來,一雙黑沉沉的眼睛看著她,“記住我的話。”

“嗯。”司遙點點頭。

梁津生單手背上揹簍就走了。

他進城先去廢品站找孫大爺,將揹簍裡裝的蛇和一袋花生處理了。

“孫大爺,這兩隻斑鳩我今早剛抓的,活著的,很新鮮,給您老人家嚐嚐,希望您別嫌肉少。”

孫大爺年過半百,身寬體胖,長得慈眉善目。

都說人老成精,物老成怪。

孫大爺一眼看出這小子有事相求,眯了眯眼睛,看著像在笑,眼底卻不見笑意,不怒自威,讓人心生畏懼。

揹著手,不緊不慢地說道:“你小子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什麼事?”

“託你幫忙買點東西。”梁津生毫無畏懼:“我要縣醫院產科1954年到現在為止的醫護人員名單。”

“你要這東西幹嘛?”

“找人。”

“找人有點難吶,況且二十年了,縣醫院都搬遷過一回了。”

梁津生打了個手勢,“我出這個價。”

孫大爺伸手觸控了一下斑鳩的背羽,笑眯眯道:“那行吧,就幫你找找。”

:()七零作精她雖愚蠢,卻實在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