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遙規規矩矩地躺在床上,雙手攤在兩側,悶悶不樂地仰看著白色的蚊帳。

房門被推開,她也是反應平平,淡淡道:“飯菜給你放在桌子上了,我吃過了的。”

梁津生走到床邊,沉默地打量她幾秒後,突然俯身伸出手掌摸她額頭,“哪不舒服?”

司遙怔了下,仰視著他,視線從他緊繃下頜遊離到那雙黑沉的瞳孔,再看到微溼的髮梢。

他應該是下工之後,去河裡洗了個澡。

他察覺到她視線,問:“我臉上有東西?”

司遙臉一紅,飛快地轉過頭,朝向裡邊,看著熟睡的女兒,含含糊糊地說:“沒有……我沒有不舒服。”

梁津生手掌又落在她肩膀上,溫聲勸說:“別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不舒服,我現在就揹你去衛生院看醫生,不要怕,我不會讓人把你抓走的。”

司遙抿著嘴,手指揪緊衣角,儘管很難為情,卻還是小聲開口告知他:“我……我月事來了。”

梁津生瞧她羞答答的樣子,不像上回那般疼得難受,臉上白得沒有血色,但他還是不放心,捉住她的手問道:“肚子疼嗎?”

她上回來事兒的時候,手腳是冰涼的,蓋著被子都捂不熱,最後是他用手搓熱的。

這回手是熱的,手心還出了一些汗。

司遙頭微晃,說:“不疼。”

以往來月事,肚子都會疼得死去活來,疼的厲害的時候,還會吐。

吃過調理的中藥也不管用,天生體寒。

這一回不怎麼疼,是吃了系統獎勵的那些珍饈的緣故。

而且她還用上了系統獎勵的一款透氣性和舒適度超級好的衛生巾,比月事帶好用多了,親膚貼體,不易側漏。

但大熱天,身上來事兒了,總歸是不怎麼舒服的。腿痠,腰脹。

第一天量還挺大的。

洶湧澎湃。

男人離得太近,司遙聞到了他身上的清爽水汽,那他會不會也聞到了她身上的血腥味……

想到這裡,司遙的臉頰迅速染上一層薄薄的紅暈,抽出被他握住的手,擰起眉趕他。

“你別靠我那麼近,走開點。”

估計她還是疼的,只是不好意思說,梁津生輕聲哄著:“你等等,我現在去給你泡紅糖水。”

“我不想喝紅糖水。”

水喝多了,要上廁所。

司遙感覺自己現在就像個懶鬼,提不起精神,不想動彈,什麼事也不想幹。

她決定不要臉,當甩手掌櫃,讓他受累照顧女兒。

“梁津生,我累了,不想動。今晚你來照顧女兒吧,給她泡奶粉喝,我想睡個整覺。”

梁津生點頭,仍不死心,繼續勸她:“喝了紅糖水,你會舒服點。”

“我沒有不舒服,你別管我了,快去吃飯吧,吃完了飯再燒鍋熱水,暖壺裡的熱水都被我用光了。”

哪知他還是去泡了一碗紅糖水來。

“我不……”

喝字還沒說出口,他拿小湯匙盛了一勺紅糖水,喂進她嘴巴里了。

司遙:“……”

被逼無奈嚥下紅糖水後,翻了個身背對著他,嘴唇緊緊閉著,不說話。

默默發悶氣。

梁津生坐到床邊,粗啞的嗓音含著警告:“是不是想我嘴對嘴餵你?”

話音剛落下,司遙猶如鯉魚打挺似的,騰的一下就從床上坐起來,氣鼓鼓地瞪著他,“我自己喝。”

梁津生咧嘴笑了笑,笑的很無賴:“我就要餵你。”

他舀起一勺,“張嘴。”

“你有……唔……”

又是在她說話的時候,搞突然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