桶,家裡有,直接提上。

魚餌,方平安想了想,昨兒個吃剩的一點油渣盤底什麼的還沒洗,拿上玉米麵兒一攪拌,想了想再滴了點兒香油,這玩意兒魚會不會吃?

撒一丁點兒鹽,加一點點白糖,再加一丟丟白酒。

聞起來——噴香!

且湊合著用吧。

方平安足足弄了半斤餌料,而且還準備了一個小鏟子,等會看能不能挖到蚯蚓,他也只能做到這個份兒上,自己都缺肉吃,所以搞不出那種帶葷腥的魚食。

要不是缺肉吃了,他在家躺著不好嗎,何必出門釣魚?

之前強化藥劑的藥力沒有完全發揮出來,還留在他的身體之內。

當時是補充了很多碳水化合物,強化需要的基本能量是足夠的,但長肌肉需要蛋白質,這玩意兒他也缺啊。

這也是他最近沒有再次強化的原因,肉類不夠。他跟許大茂淘換的肉票已經全部用光了,許大茂本身也沒有多少肉票,而且現在是60年,菜市場裡想買到肉,那比登天還難。

所以方平安現在有了力氣有了血色,但身上還跟骨頭架子一般,體脂率超低,臉上手上的肌肉都可以看到拉絲的那種。

也正因為是這個鬼德性,院裡的人並沒有馬上對他展開報復,都以為他熬不過今年了,現在方平安屬於是臨死前的癲狂,大家對他都敬而遠之。而許大茂準備給他帶老母雞也是這個意思,自己這小兄弟太苦了,最後幾個月讓他吃好喝好點,也好上路。

起碼到了地底下跟方嬸兒一說,在上面的時候他大茂哥罩著他呢。只要有這麼一句話,許大茂也算是心安了,對方家他不虧心。

方平安把魚食用袋子裹好塞進了他那個破爛綠色單肩書包裡,挎上書包,翻著花手,提桶跑路。

至於說魚竿魚鉤魚線?

北海公園門口就有店子賣這個的,釣魚佬多的地方還缺漁具?

什麼時候都不可能!

閻埠貴之前就經常做魚竿去賣給這樣的商店,也算是一門兒營收。

而且用的還是方家花園子裡的竹子,那邊有一小片竹林。

每個月弄個一兩根,炮製好刷一點點清漆晾曬一下,再賣給漁具店鋪,就算只有個塊兒八毛的,但對於閻埠貴來說,成本基本為0啊!而且是他的勞動所得,合理合法!材料來源和成本被他本能地忽略掉了。

這也是他欠方家因果的所在,但自從方平安清醒(穿越來)以後,院子大門直接鎖了起來,閻埠貴少了這門營生還賠了錢,自然心裡多有怨恨。

所以,當閻埠貴看到身後提著桶屁顛屁顛跑著,還翻著花手的方平安,心裡一陣不爽。

“方平安,你跟著我幹啥?”

“我跟你幹啥?這路你家的啊?我不能走?”方平安也是一臉莫名其妙,你去釣魚,我也去釣魚,都同一個方向,咋滴我就不能走了?

“……行,你走。”閻埠貴被懟了一句,也沒多想,自己換了條路便走了。他看著方平安就煩,有這麼個傢伙跟在自己屁股後頭那心裡就更煩了,誰知道他想幹啥呢?

大白天兒的不上班也不上學,揹著個包拎著個桶翻個花手在大街上胡亂晃悠……得,我惹不起但躲得起!

結果到了北海公園門口,尼瑪這方傻子又跟了上來?!

“……”

這就是衝著我來的?

繼賈東旭傻柱之後,下一個是我?

可我不是還錢了嗎?

東西也都還了回去,一件兒也沒少啊!

你憑什麼懟著我不放?

還跟蹤我?

這還有沒有王法了?

閻埠貴忍不住了,回頭盯著方平安恨恨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