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惠帝將呈上來的物品開啟,仔細地瀏覽起來。

朝堂之上頓時一片死寂,眾臣皆屏氣斂息,目光緊緊鎖在御案上那被開啟的物品上,人人皆心懷忐忑,不知這其中究竟藏著怎樣的驚天秘密。

只見景惠帝的臉色先是微微一變,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名狀的驚愕與憤怒,那神情彷彿是看到了什麼不可置信卻又確鑿無疑的罪證。

他的眉頭緊緊皺起,眼神愈發冷峻,雙手不自覺地攥緊了那物證,指節都因用力而泛白。

“聖女和太子留下,其他人退出殿外。”景惠帝臉色陰冷,沉聲吩咐道。

眾臣雖心有疑惑,但無人敢違抗君命,皆恭敬地躬身行禮,然後緩緩退出殿外。

一時間,大殿內腳步聲此起彼伏,伴隨著輕微的衣袂摩擦聲和壓抑的呼吸聲。

待眾人退盡,沉重的殿門緩緩合上,發出沉悶的聲響,似是將這一室的緊張與壓抑都牢牢鎖在了其中。

此時,大殿內只剩下景惠帝、溫錦和景逸三人,氣氛愈發凝重。

“難道說她查到了什麼,要不然父皇怎會將我留下。”太子心中暗自思忖,腦海裡不由自主地想起皇后說過的話,神色緊張地抬袖擦了擦額上的汗水。

溫錦神色淡然,臉上掛著雲淡風輕的笑容,好似接下來的事情,她只是一個旁觀者。

景惠帝將高公公呈到御案上的物品,大力地甩到太子面前,厲聲斥責道:“景逸,你可知罪。”

太子景逸顫巍巍地撿起那些散落在地上的物品,仔細地瀏覽起來,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身體也不自覺地微微顫抖起來。

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聲音顫抖地說道:“父皇,這其中必定有什麼誤會!…兒臣是冤枉的。”

景惠帝怒目圓睜,猛地一拍御案,震得桌上的筆墨紙硯都跳動了幾下,怒吼道:“哼!事到如今,你還敢狡辯。這是你九皇叔、皇嬸親自到陽陵縣、陽穀縣仔細調查後帶來的證言證詞,難道還會有假不成。”

“景逸啊景逸,你身為一國的太子,竟以數萬無辜百姓的性命作局,陷害自己的親兄弟,這豈是一名儲君應有的風範,簡直就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卑鄙小人。”

太子聽聞此言,心中驚恐萬分,他拼命地磕頭,額頭很快就紅腫起來,帶著哭腔喊道:“父皇,兒臣真的沒有啊!兒臣對天發誓,絕無此事!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兒臣,欲離間我們父子親情,還望父皇明察!”

景惠帝氣得胸膛劇烈起伏,他霍然起身,指著太子罵道:“逆子!你皇叔和皇嬸乃朕的親信之人,豈會冤枉你?”

“韋伯仲為官清廉,剛正不阿,豈會冤枉你。”

“陽陵縣、陽穀縣那些無辜死去的百姓,又豈會冤枉你。”

“你做出這等天理難容之事,叫朕如何饒你!”

景逸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慢慢站了起來,看向景惠帝的眼神滿是不屑。

“哈哈哈,不饒我又如何?父皇還準備將兒臣處死嗎?”

“有件事我有必要給父皇交待一下,那就是父皇今日失去的不僅僅是老二,還有老三。”

“父皇若是一怒之下,將兒臣給殺了,那我景國的江山可就真的後繼無人了。”

景惠帝聞言,猶如遭受晴天霹靂,身體猛地一震,臉上的憤怒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驚愕與恐慌。

他瞪大雙眼,死死地盯著景逸,嘴唇顫抖著,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你……你這大逆不道的東西!你把老三怎麼了?”許久,景惠帝才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聲音因憤怒和恐懼而變得尖銳刺耳。

景逸冷冷一笑,眼中滿是瘋狂與決絕:“三弟啊!他這會兒,怕是已經涼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