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逸的臉色由白轉青,一股怒火在胸中熊熊燃燒:“好個趙銘,竟敢背叛本王!本王待他不薄,他為何要這般行事?”

郭天經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太子殿下,趙銘的妹妹是賢王府中侍妾,這其中的關竅您還想不明白嗎。”

“賢王勢力本就不容小覷,如今又掌握了我們的把柄,恐怕會有所行動。”

景逸眼中閃過一絲恍然,隨即又被濃濃的恨意取代:“好!好一個趙銘,為了他那妹妹,竟敢如此算計本王!”

他胸膛劇烈起伏,雙手緊握,指節泛白,彷彿下一刻就要將那叛徒捏碎。

“殿下,當下必須儘快想對策,賢王定會利用此事大做文章,我們不能坐以待斃。”郭天經憂心忡忡地說道。

景逸深吸一口氣,極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踱步思考片刻後,附在他耳邊小聲說道:“郭天經,我那二皇弟,愛好美人,你這樣……”

郭天經聽了他的話,眸中一亮,連忙應道:“殿下此計甚妙,屬下這就去辦。”

說罷,便匆匆退下安排事宜。

景逸望著郭天經離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二弟,你既有心與我作對,就別怪我不擇手段。這次,我定要讓你知道,與孤作對的下場!”

他眼中的恨意愈發濃烈,雙手背在身後,緊緊握拳,站在窗前久久未動,似是在謀劃著下一步的棋局。

窗外的天色依然陰沉不已,陰影籠罩在他的臉上,更添了幾分陰沉與狠厲。

而真正的郭天經,此時正在府中呼呼大睡,對這一切渾然不知。

陽陵縣內,景寰和韋伯仲焦急地等在一處茅廁外。

“王爺,聖女已經進去兩刻鐘了,怎麼還沒出來。會不會是天黑視物不清,聖女掉進茅廁了……”

韋伯仲一臉焦急,眉頭緊皺地問道。

景寰瞥了他一眼,低聲呵斥道:“休得胡言亂語,本王進去看看。”

這時,茅廁裡終於傳來了細微的聲響。

溫錦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捂著肚子從茅廁裡走了出來。心中暗自吐槽道:“來的真不是時候,差點在那兩人面前露餡。”

景寰和韋伯仲見狀,趕忙迎了上去。

景寰眼中滿是關切,開口問道:“娘子,你方才進去許久未出,可是身子不舒服?”

溫錦臉色煞白,強撐起一抹微笑,說道:“我方才只是有些鬧肚子而已,現下已經好多了。我們現在就回去吧!”

韋伯仲看她臉色不好,隨即說道:“現在證據已蒐集得差不多了,就是晚些回去也是使得的,我看您身體確實是不舒服,不如我們尋個安全的地方歇歇腳?”

溫錦微微搖頭,虛弱卻又堅定地說道:“不用了,咱們儘早回去為好,免得夜長夢多。我這也不是什麼大毛病,能撐得住。”

景寰眉頭輕皺,心疼地看著她,說道:“娘子,你莫要逞強,身子要緊,韋伯仲說得也在理,咱們先找個地方歇一歇,緩過勁兒了再走也不遲呀。”

溫錦心中一暖,知曉他們是關心自己,隨即微微點了點頭。

這時,烏雲遮住冷月,猶如一條銀龍的閃電劃過天空,“咔嚓”一聲,劈在他們的不遠處。

溫錦輕抬左手進行掐算,須臾後,嘴角噙笑,望向韋伯仲:“韋大人,你的妻子出現了。”

韋伯仲聞言一怔,臉上滿是疑惑不解:“聖女說笑了,下官掌管刑獄,身上煞氣頗重,尋常女子同我結親,不是身體不適,就是遭遇不測。”

“前幾日,與我結親的宋家姑娘,更是託人與下官解了婚約。下官連成婚的物件都沒有,何來妻子一說?”

溫錦莞爾一笑,神秘道:“姻緣自古天定,韋大人,你命中該有的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