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父聽後,心中湧起一股暖意,抱拳說道:“莊兄弟,你如此信任我,我又怎會拒絕呢。”

說罷,眼神環顧了一下四周,不禁嘆了口氣,接著說道:“只是這姜家村,畢竟是我們生活了多年的地方呀,要離開,心裡確實挺捨不得的。不過,為了阿離,現下也就顧不上那麼多了。”

芸娘也連忙說道:“莊大人,您的大恩大德,我們真是無以為報。能得到您的相助,那可真是我們姜家的福氣呢。”

莊周擺了擺手,說道:“姜老哥,嫂夫人,咱們之間就不必這般客氣了。既然已經決定了,那就馬上動身吧。”

姜父微微一愣,隨即點頭應道:“也好,事不宜遲,那我們這就趕緊著手準備,儘快動身吧。”

芸娘也趕忙跟去幫忙,二人裡裡外外忙碌起來,一邊收拾著重要的物件,一邊去通知族裡那些關係親近的親眷。

京郊別苑內,景寰將剝好的葡萄,溫柔地送進溫錦口中。

溫錦一邊吃著葡萄,一邊吐槽著對景惠帝的不滿。

“夫君,你就說這次吧!為了幫京兆尹衙門結案,為了幫受害的無辜女子討回公道,我可是連自己的健康都搭上了。”

“我的眼睛受紅蓮業火燻蒸,暫時不能視物,你那皇兄卻連個屁,都沒得一個,你說他是不是很過分。”

景寰輕輕擦拭去溫錦嘴角的汁水,無奈地嘆了口氣:“皇兄他許是政務繁忙,未能及時顧及到你。但娘子此次所為,我都看在眼裡,你受苦了。”

溫錦冷哼一聲:“忙?再忙能忙過我不顧安危去查案?”

緊接著,她思索片刻,臉上浮現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都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夫君說過的話,可還算數?”

景寰微微一怔,隨即笑道:“為夫之言,自然算數,只是不知娘子所指哪一句?”

溫錦欺身近前,手指繞到他耳後,呵氣如蘭道:“自然是你說的那句,皇兄此次行事確實欠妥,妄圖用這般手段驅使你,絕不能輕易放過。”

景寰眉頭微皺,輕輕握住溫錦的手,低聲道:“娘子,此事涉及諸多方面,雖說皇兄此舉確讓娘子受委屈,可若當面與他理論,恐怕會鬧得不愉快。”

溫錦卻不以為意,抽回手,柳眉一挑,冷聲道:“不快又怎樣?我可不在乎,我為這案子如此辛勞,他身為皇帝,豈能這般漠視?況且你也覺得他不對,難道就這麼算了?”

景寰看著她的怒容,趕忙搖頭:“為夫並非勸娘子忍氣吞聲,只是望娘子看在為夫的面子上,下手輕些。”

溫錦先是一愣,隨後“噗嗤”一笑,手指戳了戳景寰的胸膛:“喲,原來夫君擔心這個,瞧你膽小的樣子。”

“放心,我自會顧全你的面子,不會太過分。我只是要讓你那皇兄明白,我可不是好糊弄的。”

景寰這才鬆口氣,臉上露出些許笑意:“娘子能如此想便好,皇兄畢竟是一國之君,多少要留些顏面,咱們將心中所想如實告知,盼他日後能多體諒娘子的辛苦就好。”

溫錦微微點頭,笑意盈盈:“這我自然知曉,我又不是那不知分寸之人,夫君放心便是。”

午後,兩人相擁小憩了片刻,便整理好衣冠向皇宮行去。

景惠帝坐在御案之後,眉眼突突直跳。長久以來的直覺警示他,今日恐有不祥之事發生。

“小李子,待會兒不論何人進宮求見朕,皆以朕身體抱恙為由,一概回絕。”景惠帝低聲吩咐道。

“哼,見不到朕,看你們還如何來煩擾朕。”景惠帝雙手背於身後,在御書房內悠然踱步。

未幾,高公公步履匆匆入內稟報:“皇上,淮王與淮王妃進宮了。”

景惠帝微微一愣,隨即神色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