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自主地吞嚥了下口水,呼吸更加急促,可想起她如今不能視物,心中不由得一陣疼惜。

“阿寰,你是不是覺得我現在只能乖乖被你照顧?”

她微微傾身,髮絲垂落在景寰的臉側,癢癢的觸感讓他心亂如麻。

景寰的喉結滾動,目光中略帶一絲緊張,伸手欲將她推開,“錦兒,別鬧…”

溫錦輕輕拍開他的手,執拗道:“誰鬧了,我可是認真的。夫君…”

她的身體並未挪動分毫,依舊壓制著景寰。

景寰聽著那聲夫君,心裡沒來由地一陣滿足,湊到溫錦的耳邊,聲音略帶沙啞地說道:“娘子,你這個樣子,倒像極了山野精怪,勾魂攝魄,誘人犯罪。”

他的呼吸帶著絲絲溫熱與潮意,噴灑在她的耳畔,帶來一絲癢意。

溫錦的臉瞬間紅透,如同煮熟的大蝦,耳尖也泛起一抹可疑的紅色。

景寰趁她羞澀之時,迅速翻身而起,將溫錦壓在身下,欺身吻向她。

他的吻如狂風驟雨般落下,帶著壓抑許久的熱情與渴望。

溫錦先是一愣,隨後也漸漸沉醉其中,雙手不自覺地環上景寰的脖頸,癱軟在他的懷中,呼吸急促紊亂。

景寰看著她迷離的神色,和微腫的嘴唇,唇角微勾,騰出一隻手,去拉床榻裡側的被子。

他輕輕將被子拉過來,蓋在兩人身上,隨後又緊緊將溫錦擁入懷中,下巴抵著她的頭頂。

修長的手指在她的髮間穿梭,溫柔地梳理著她的髮絲,“錦兒,睡吧…”

溫錦:“!!!!!!”

她的臉上閃過一絲惱怒,用力地掐向他腰間的軟肉。

景寰痛呼一聲,:“娘子,你要謀殺親夫!”

溫錦冷哼了一聲,氣鼓鼓道:“誰讓你自作主張,我還沒準備好睡呢,你倒好,安排上了呀。”

景寰一邊揉著被掐的地方,一邊委屈巴巴地望著她,“娘子,我這不是心疼你,想著你勞累了,讓你早點歇著嘛,怎就惹你生氣了。”

溫錦別過頭去,賭氣道:“哼,少來這套,你那點小心思我還不清楚,就是想哄我睡了好省心呢。”

景寰趕忙湊上前,輕輕牽著她的手,軟聲哄著:“哎呀,娘子誤會我了,我是真心盼著你好好休息,你要是不想睡,咱們再說會兒話也是好的。”

溫錦唇角微勾,“要不我為你講個故事。”

景寰一聽,眼中興味正濃,“娘子,什麼故事?說來聽聽…”

“這話說以前吧!一對夫妻去客棧投宿,因兩個人是剛成親,彼此還不太熟悉,晚上,就寢的時候呢,妻子就端來了一碗水,放在她和他丈夫的中間,將兩個人位置隔開。”

“那接下來呢?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事?”

“那位妻子對他的丈夫說,睡覺的時候,不許他超過自己的位置,將水噴灑,若是他超過自己的位置將水碰灑了,她就罵他是禽獸。”

“兩個人最後平安相處一夜,丈夫也沒有越界,但還是被他的妻子給罵了…”

景寰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臉上滿是哭笑不得的神情,“娘子這故事有意思呀,那丈夫規規矩矩的,怎還被罵了呢?”

溫錦狡黠一笑,“哼,那妻子第二天醒來,見水沒灑,丈夫確實沒越界,便說他連禽獸都不如呢,你說說,好笑不好笑?”

言罷,用力將他踹到床下,“我一個人睡習慣了,冷不丁多出個人吧,還真有點不適應,皇叔,麻煩你這幾日將將就,打打地鋪。”

景寰毫無防備,直接被踹到了床下,他坐在地上,一臉委屈地望向溫錦,“娘子,你這也太狠心了,我這滿心滿眼都是想陪著你、照顧你,你倒好,把我踹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