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紂瞪大了眼睛,仿若聽到了世間最為荒謬的話語,他憤怒地吼道:“不可能!我怎可能放下阿蕪!這千年的時光,我守著她的屍身,盼著她歸來,若沒了她,我的往後,還有何意義……”

這時,沅輕蕪的屍身上閃著微光,屍體隨微光漸漸消散。

秦時紂見狀,頓時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驚恐與絕望。

他伸出手欲抓住那正在消散的微光,卻只撲了個空,聲音都變了調:“阿蕪!我等了你千年,好不容易盼到你有了甦醒的機會,你怎能就這樣拋下我……”

墨老望著這一幕,不由得朝站在一旁發愣的溫錦吩咐道:“溫姑娘,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動手。”

溫錦聞言雙手迅速結印,十指翻飛,指法詭譎多變:“九幽聽令,汝以血為誓,以蒼天為證,借爾陰使,違反陰陽之律者,皆可誅殺。”

隨著溫錦的咒語念出,周遭的空氣仿若瞬間被凍結,一股強大而陰森的力量從地底湧起。

十幾名手持哭喪棒、勾魂鏈的鬼差,即刻顯現在墓室之內。

這些鬼差個個面容冷峻,周身散發著濃烈的陰森氣息。

他們身形飄動,鐵鏈拖地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嘩啦聲。

秦時紂看著眼前這一幕,再思及自溫錦出現後,發生的種種不尋常之處,瞬間想通了其中的原因。

只見他怒目圓睜,咬牙切齒道:“溫錦,自打那日我將你從京都街道帶回,再到今日發生的一切事情,是不是你一早就計劃好了的?”

溫錦的思緒中,不斷湧現出身為沅輕蕪時與他相處的往昔片段。

她雙手漸漸攥緊,決然地呵斥道 :“閻君娶妻,殘害景國百名無辜女子,禍亂人間,擾亂陰陽秩序,天理難容。”

秦時紂嗤笑一聲,沉聲道:“那是她們該死,於我有何干系。再者說了,好人家的姑娘哪有晚上夜不歸宿,還在街上行走的。”

溫錦氣得渾身發抖,眼中滿是憤怒:“你將她們的性命視如草芥,還這般強詞奪理。沅小姐若知曉你是如此涼薄之人,恐怕也不屑與你再有瓜葛。”

秦時紂對這些話語全然不顧,雙眼佈滿血絲,死死地盯著溫錦:“休要再提及阿蕪,皆因你從中作梗,她才陷入如此境地。若不是你,阿蕪必定安然無恙。是你,是你害了她!”

“今日,本君定要你付出代價,以命抵命。”

語畢,秦時紂周身魂力如波濤般翻湧,雙手迅速結印,喚出一把古樸長劍。

那劍身上似有幽光閃爍,宛如夜空中的繁星璀璨奪目。

他帶著無盡的怨憤與仇恨,緊握長劍朝著溫錦猛地襲去。

溫錦見此情形,不敢有絲毫疏虞,趕忙側身一閃,同時高聲下令:“就地格殺,法不容情!”

隨著這聲令下,那十幾名手持哭喪棒、勾魂鏈的陰差剎那間行動起來。他們身形飄忽,速度快到極致,轉瞬之間便擋在了溫錦身前。

哭喪棒在他們手中揮舞如風,朝著秦時紂狠狠砸去,勾魂鏈則似靈動的毒蛇,蜿蜒著向他纏繞過去,拖地的鐵鏈發出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嘩啦聲響,在這陰森的氛圍中更添幾分恐怖氣息。

墨老在一旁觀戰,看向溫錦的眼神滿是讚賞:“後生可畏啊!溫小姐玄術精妙,道法高深,實乃我玄門之幸啊!

溫錦聞聲,並未出聲回應,而是全神貫注地觀察著眼前這場激烈混戰。

秦時紂面對陰差的猛烈攻擊,面容冷峻如冰,手中古樸長劍揮動得愈發剛猛凌厲。

只見他身形靈動敏捷,巧妙地避開勾魂鏈的纏繞,同時揮劍精準地斬向那襲來的哭喪棒。

每一次劍身與哭喪棒碰撞,都會爆發出一股強勁的魂力衝擊,那力量如漣漪般擴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