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水,為世界披上一層靜謐的紗幔。

溫錦顧不上換衣服,便匆匆奔赴溫逸塵的院子。

她手中緊握著那把鏽跡斑斑的劍,臉上綻放著明媚笑容。

溫逸塵的身影,在搖曳的燭火映照下,被拉得悠長,投射在窗戶上。

窗紙上的影子,時而似在沉思,時而又彷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發呆,讓人不禁好奇,他究竟在思索著什麼。

溫錦進入他的房間,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五哥,想什麼呢這麼入迷,連我進來了你都不知道。”

溫逸塵聞言,望向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幽怨,宛如遭到丈夫拋棄的深閨怨婦。他眉頭緊鎖,冷哼一聲:“你個小沒良心的,還記得我是你五哥。”

溫錦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妙。滿臉堆笑地走到他的身側。“你可是我的親五哥,我怎麼會不記得。”

“今日,我去醫館找你。藥童說你和一個男子走了。我問你,那個男子是誰?”

“原來五哥是因為這個生氣啊!他是我的病人,我曾經為他治過手。他不是壞人,五哥,你就放心好了。”

溫逸塵聽她在自己面前誇獎著另一個男人,心裡酸溜溜的。

他神色一黯,眼神銳利。“小錦,你與他相識的時間不長,怎知他是好是壞。出門在外,要有防人之心。以後,不要跟他走得那麼近。”

溫錦並未答話,只是撅起嘴巴,表示著自己心中的不滿。

他伸出手,欲將她帶入懷中。

溫錦心有不滿,故意帶著手中的鏽劍,大力地坐到他的腿上。

他痛呼一聲,聲音裡有些微怒:“小錦,你要謀殺親哥呀你!不就是說你兩句嘛!怎麼還記上仇了呢!”

溫錦皮笑肉不笑地道:“我哪敢明目張膽地與五哥置氣啊!那不是自討苦吃嘛!萬一又讓府中的人盯著我,我豈不是半點自由都沒了。”

溫逸塵身上冷汗直冒,一臉心虛地撫額。“小錦,這個我可以解釋的。我派出去的人,只是去保護你的。絕對沒有監視你的意思。”

溫錦翻了個白眼。“哥,你覺得你說的這些可信嘛!都是千年的狐狸,你擱我這玩什麼聊齋啊!”

聞言,他的心中咯噔一下,似是不敢看著她的眼睛。“小錦,你都知道了。你心裡是怎麼想五哥的?”溫逸塵緊張地詢問道。

溫錦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凝視著他:“五哥,你所擔心的事情,不會發生的。身為相府千金,一言一行皆代表著相府。我是不會給相府抹黑的。”

溫逸塵慌亂的心緒稍稍平復。他以為她知曉了他的心意,可是沒成想這小丫頭於情愛上就是不開竅。

“這麼晚才回來,不回院中歇著。可是有什麼要緊的事?”

“我在樊樓看到了一把劍,覺得它跟五哥很配。所以就拍了下來,送給五哥。”

溫逸塵心中一喜,饒有興趣地問道:“哦,什麼劍,讓我看看?”眼神中滿是期待。

她將坐在屁股下的鏽劍,慢慢的拿出來。顯得那麼的鄭重其事。

“小錦,你是在戲耍五哥嗎!我無論怎麼看,都沒有看出它的特別之處。你這丫頭,莫不是上當受騙了。”溫逸塵哭笑不得地說道。

溫錦瞥了他一眼。“凡事不要看表面,要透過現象看本質。”接著,便拉住他的手,以靈力化刃,在他的手掌中劃了一道口子。

鮮紅的血液,滴落到鏽劍上瞬間不見。劍身微微顫動,似是興奮。

溫逸塵一臉震驚地看著她:“小錦,這把劍,居然有靈識。”

溫錦看著他沒見識的樣子,打趣道:“五哥,這只是一個開始而已,先別急著大驚小怪。你繼續保持這個動作,我為你設下個隔音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