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之中,近日傳出一則驚人訊息,柳聖手竟治好了一位腿部有疾之人。

此訊息如長了翅膀一般迅速傳開,引得眾人紛紛議論。

“聽說了嗎?柳聖手那醫術當真是神了,竟能把腿部有疾之人治好。”

“可不是嘛,這柳聖手簡直就是華佗再世啊。”

景沅因遭人下毒,腿部殘廢多年,一直飽受折磨。他聞聽此事,心中燃起希望。

吩咐江楓備下重禮後,即刻前往柳聖手的醫館。

來到醫館前,只見門口排著長隊,皆是前來求醫之人。景王與江楓徑直走入醫館,卻被夥計攔住。

“二位,醫館人多,還請排隊等候。”

江楓微微皺眉,上前一步道:“大膽,你可知道這位是誰?這是景王。”

夥計一聽,面露惶恐之色,但仍硬著頭皮說道:“小的知道是景王,可柳聖手有規矩,求醫之人必須排隊,無一例外。”

景沅心中雖有不悅,卻也佩服柳聖手的為人。況且今日是有求於人,不好在醫館鬧事,以免引起柳聖手的反感。

“江楓,你退下。今日我們是來求醫的,自然得守柳聖手定下的規矩。”

柳聖手坐於醫案後,為每位求醫者仔細診治。看到在人群中排隊等待的景沅,他雙眼微微眯起,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隨後,他喚來藥童,在其耳邊低語一番。藥童得了吩咐,匆忙離開。

前面排隊的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減少。在人群中苦苦等待的景沅,只覺時間彷彿被拉長,每一分每一秒都格外漫長。

他心中充滿焦急,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色。

終於輪到他了,景沅內心無比緊張,朝著柳聖手施了一禮,開門見山地說道:“柳聖手,本王聽聞你治好了腿部有疾之人,特來求醫。”

柳聖手神色平靜,瞟了他一眼回道:“王爺,草民雖有醫術,但王爺之疾,草民卻無能為力。”

景王面色一沉,“為何?難道你是故意推脫?”

柳聖手連忙搖頭道:“王爺誤會了,王爺之疾乃是陳年舊傷,且病因在毒,草民確實沒有把握治好。”

景王沉默片刻,示意江楓將重禮放在柳聖手的醫案上。又道:“一點薄禮,不成敬意,望柳聖手笑納。只要你能治好本王的腿疾,本王可以給予你豐厚的賞賜。”

柳聖手冷哼一聲,“王爺,草民行醫只為救人,不為賞賜。您還是另請高明吧。”

江楓氣惱地抽出手中佩劍,將鋒利的劍尖指著柳聖手,“今日,你治也得治,不治也得治。柳聖手,都說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勸你不要不知好歹。”

柳聖手滿臉不屑,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容:“哼,你以為用劍指著我就能讓我屈服?我柳某人從來都不是那種會受人威脅的人。”

“都說惠帝愛民如子,怎麼生了這麼一個暴虐的主兒,竟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下草菅人命。”

他的目光冷冽如冰,與江楓對視著,毫無畏懼之意。周圍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彷彿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江楓的眼神愈發兇狠,緊緊握住劍柄,似乎隨時都會出手。柳聖手卻依然鎮定自若,絲毫不為所動。

兩人之間的對峙愈發激烈,讓人們不禁為他們捏了一把汗。

景沅摸了摸自己失去知覺的雙腿,深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壓下心中的怒火。

他朝著柳聖手露出歉意的微笑:“柳聖手,底下的人不懂規矩,希望您老不要放在心上。”

然後,看向江楓喝斥道:“江楓,你這是越發不懂規矩了,還不……”

然而,沒等他將“退下”兩個字說出口,藥童就帶著一批巡城官兵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