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忱接到於淮序的電話時,季林正跟她聊天。

季林知道沈忱沒再跳舞了,即便覺得很可惜,但也沒說什麼。

季家的公司最近出了些問題,他疲於四處奔波,本也無心再碰鋼琴。

沈忱接起於淮序的電話,問道:“怎麼了?這次又要吐槽誰?”

沈忱都已經習慣於淮序時不時打來電話,訴說自己的煩惱了。

不過於淮序每次說的事情,都能給她帶來一些自己感興趣的訊息,沈忱也就很樂意去聽。

“這次不是啦......就是我這邊有個宴會,缺個女伴,你能不能來一下?”

“你找我幫忙?等等,安禾姐不是跟你家熟嗎,怎麼不去找她?”

“你都能幫陳安,不能幫我嗎?”於淮序委屈巴巴地說。

於家和安家在上流圈子裡都有些名氣,這場宴會他們是代表自己家出席的。

如果於淮序與安禾一同出場,眾人誤會兩家有了除合作以外的其他關係,那這個行業又會傳出許多不必要的傳聞,影響到現在只有表面和諧,實則暗潮洶湧的局面。

不過沈忱沒接觸過這些,不瞭解,於淮序一時間也不好解釋。

沈忱這邊想要拒絕,便扯了個藉口:“不行哦,我都答應過衍不再答應別人假裝情侶的請求了。”

“我是別人?”於淮序無奈道,他知道沈忱這是搬出林清衍來拒絕自己,憑自己和林清衍的關係,一定不會跟林清衍對著幹的。

但是這次他實在是找不到一個合適的人選了,其他人都盯著自己女伴......或者說自己的未婚妻這個位置,於淮序實在是沒有辦法。

要說以前,他可能還會讓周文揚穿個女裝,陪自己出席,周文揚倒也樂意。

但現在,剛好在跟周文揚分手之後,於淮序身邊信得過,還對自己沒興趣的人,只有沈忱了。

於淮序也想過乾脆公開自己喜歡男人的事實,但事情沒有走到最後,他作為一個生意人,定是不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否則股價下跌,於家那才是真的會砸在自己手裡。

這不,幸好沒公開,現在分手了。

前兩年倒是沒人催於淮序找物件,但如今他二十五歲,除了自己父母知道他喜歡誰,其他不知情的親戚朋友都在擔心於家後繼無人。

噢,也不對,只有朋友以及想要與於家攀關係的其他家族,因為於家沒有親戚。

於父於母倒也無所謂,只要能維持於家的產業,誰繼承不是繼承,反正自己去世了也享受不到後人帶來的榮譽了。

先前的宴會因為沒人催他,於淮序也就沒怎麼帶周文揚去過,通常是周文揚突發奇想,想要去看看,才帶他去。

但距離上一次帶周文揚出席已經是一年前的事了,今年的宴會,於淮序知道這次如果身邊沒有女伴的話,他接下來的日子一定會被塞一堆年紀相仿的女生與自己相親,他可不想經歷這些。

......

在於淮序不斷的軟磨硬泡下,沈忱還是答應了。

主要是季林知道於淮序的來意,想著沈忱去看看也好。

畢竟以後她在季家要參加的宴會只多不少。

原本季林是想著如果沈忱不願意,讓她一個人在外面自由自在的生活也是不錯的,即便不會太出名,但至少可以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

但自從畢業回來以後,沈忱似乎成長了許多,主動提出要替季林分擔家裡的事情。

欣慰之餘,也要開始考慮如何教會沈忱。

於淮序的邀請,倒是個不錯的機會。

待宴會結束,於淮序站在宴會廳外的臺階上,等待自家司機從停車場將車開過來。

夜色已深,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