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原伸手指向棒球帽男,還發出訝異的聲音。

“你是那個——”

林原還在斟酌用詞,棒球帽男人卻慌亂起身,往大門處逃竄。

這異常的行為瞬間勾動了兩位警官敏感的神經。

失憶的捲毛警官身體先大腦一步行動起來,深夜食堂的前廳也就幾步路,長腿警官三步追上人然後將其摁倒在地面。

金髮深膚的公安臥底顧慮到松田陣平的傷,也隨後伸手幫忙摁住人。

“飛車黨!”

被摁在地上還不老實的試圖掙脫控制,棒球帽也在這個過程中掉落在地,但是聽到林原說飛車黨,年輕男人掙扎的動作一頓,扭頭看向她的眼神很是複雜。

“什麼?!”

語氣中透露出他的難以置信和憤怒。

“你是上次那個飛車黨計程車司機,不過你為什麼要跑呢?我又不會因為暈車就動手揍你。”

林原有些茫然,但也從男人的反應裡品出了幾分不同尋常的味道。

普通人是不會這樣的,害怕被人叫破身份的只有需要偽裝和掩飾本來身份的人。

男人眼神閃爍。

“咳,這個我也就多收了你500日元,這兩人給我摁在地上這一下,就算扯平了。”

聞言,捲毛警官和金髮服務生對視一眼,又轉頭向林原確認。

“他真的多收了你車費?”

金髮深膚的公安臥底有些沉默,看向年輕男子的眼神意味深長。

“沒有打表,我也不太清楚。”

也就坐那一次計程車,林原是真不知道從深夜食堂打車到米花醫院一般車費是多少。

松田陣平和降谷零鬆開了鉗制男子的力道,將人從地上扶起。

“抱歉,冒犯了。”

男人一直低著頭,起身時快速抓起掉落在地面的棒球帽,重新扣回頭上。

深夜食堂的地面很乾淨,只是臉貼在上面會有些冰涼,但還是下意識的伸手擦了一下臉。

林原也有些歉意的遞上了溼巾。

林原又將3000日元退還給棒球帽男:

“抱歉,這頓飯就算我的賠禮吧。”

食客在店裡被摁在地上,雖然說有點誤會,但還是有些過分的。

咕~

飢餓的腸胃發出抗議,心情劇烈起伏也會消耗熱量,棒球帽男臉色有些難看,深呼吸兩次後又坐回了桌前。

算了,吃飯吧。

棒球帽男正撕開一次性手套的外包裝,給右手套上。

年輕的男職員盯著他戴手套的動作,驚訝出聲:

“你是那個——”

棒球帽男動作一頓,但是沒有起身也沒有轉頭看向男職員。

這個不著調的傢伙應該不用理會的吧?

“土屋圭市!你是豐田車隊的賽車手土屋圭市對不對?!!”

參加f1賽事的車隊就那幾支,關注過賽車領域的人是很容易認出選手的。

年輕的男職員日常加班忙碌,自然也就沒了時間再關注這些賽事和選手。

要不是林原一句飛車黨,他還真不一定能想起來。

“土屋選手在這裡,該不會淺羽健一現在也在米花町吧?”

聽到熟悉的名字,松田陣平側頭看了一眼年輕的男職員。

“誒?淺羽健一不是遇害去世了嗎?”

大廳裡,有食客疑惑出聲。

這次,棒球帽男剛起身準備逃跑,就被悄然挪到身後的松田陣平抓住。

“這位土屋先生,警視廳走一趟吧,也不遠。”

淺羽健一遇害的同時土屋圭市失蹤,早已被警方列為第一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