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聽聞昭武帝所言之後,心中依舊存有幾分狐疑與不安。

要知道,那些至關重要的證據可是被他藏匿得天衣無縫啊!然而如今它們卻不知為何竟被他人尋獲,並堂而皇之地呈至御前。想到此處,武安侯只覺心如亂麻、惶恐至極。

此刻的武安侯深知局勢已然岌岌可危,如果再不採取行動加以辯駁,那麼一旦這些罪名坐實下來,他們整個武安侯府恐怕都將面臨滅頂之災——誅滅九族之禍!於是乎,武安侯強作鎮定地開口道:“陛下明鑑吶!此等所謂證據純屬子虛烏有之事啊!微臣對陛下忠心耿耿,豈敢犯下如此大逆不道之舉?懇請陛下務必相信微臣,還臣一個清白之身吶!”

此時此刻,武安侯那副急於自證清白的模樣可謂逼真至極。

若非慕汐瑤早已洞悉其真實面目,只怕也會被他這般演技所矇蔽。就連坐在龍椅之上的昭武帝,望著眼前一臉懇切的武安侯,亦不禁流露出些許遲疑之色。

然而,就在此時,武安侯輕啟朱唇,吐出一句石破天驚之語,竟將昭武帝那原本尚存的一絲遲疑瞬間抹殺得無影無蹤:“陛下啊!此事定然是那溫鳴所為,他不過是為了給自己的外甥女出口惡氣,便不擇手段地偽造了虛假的證據來汙衊微臣吶!懇請陛下務必明察秋毫啊!”

這一番話語從武安侯口中說出,任是誰聽了恐怕都會覺得此人愚不可及吧?畢竟,世間又有何人能夠如此神通廣大,前腳武安侯剛與慕清產生齟齬,後腳溫鳴就能迅速炮製出所謂的罪證來構陷武安侯呢?

昭武帝聞罷武安侯所言,不禁眉頭微皺,用一種彷彿看待痴傻之人般的目光凝視著他,冷冷說道:“武安侯啊武安侯,你口口聲聲說是溫鳴蓄意加害於你,你這番說辭可有半分可信之處?再者說了,那些書信之上可是清清楚楚蓋著你的私人印章,難不成這也是假的不成?莫非你當朕是無知小兒,可以隨意戲弄?”

面對昭武帝的質問,武安侯此刻已是嚇得肝膽俱裂,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滾滾而下。他渾身顫抖不止,涕淚橫流地向著昭武帝哭訴道:“陛下聖明,請您一定要相信微臣啊!微臣絕無半點虛言,這所有的一切皆是他人對微臣設下的惡毒陷阱,微臣實在是冤枉至極啊!”

此刻,昭武帝一聽到武安侯的聲音,心頭便湧起一股無名之火,氣惱之情溢於言表,因而根本懶得搭理對方。

他的目光轉而投向站在一旁始終沉默不語的慕清念,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與期待,開口說道:“念念,你今日受了委屈,所以我現在把武安侯教給你,你出口惡氣如何?等你教訓完他之後,朕再來好好處置這傢伙。”

慕清念自從聽到武安侯提及自己的父王那一刻起,心中就一直憋著一口氣,滿腦子都是武安侯所說的那些話。此時聽到昭武帝的提議,她幾乎沒有絲毫猶豫,身形一閃便來到了武安侯的面前。

只見她玉手輕抬,腰間那根精緻的鞭子瞬間被抽出,猶如一條靈動的毒蛇一般朝著武安侯狠狠抽去。

只聽得一聲清脆的鞭響——“驚蟄”,鞭子準確無誤地抽打在武安侯的身上,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紅痕。

然而,慕清念手上的動作並未停歇,口中更是不停歇地斥罵道:“武安侯,你有膽子罵本郡主也就罷了,但你千不該萬不該侮辱我的父王!今日,我定要讓你嚐嚐這皮鞭的厲害,先抽你十鞭子再說,你給我老老實實受著吧!”

慕清念向來就是個恩怨分明、有仇必報之人,尤其是涉及到自己敬愛的父王時,更是容不得他人有半分詆譭和不敬。此刻,面對著眼前這個對自己父親大不敬之人,她手中的鞭子如疾風驟雨般不斷落下,每一下都帶著十足的力道,毫不留情。

沒過多久,武安侯的衣衫已被鮮血染紅,破碎不堪,而他本人則早已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