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您又不是不清楚,我向來對這些宴會毫無興趣可言,況且陛下交付於我的任務尚未完成呢!”時墨白眉頭微皺,一臉不情願地趕忙回絕道。

他實在想不通為何母親總是熱衷於讓自己參與這類活動。

然而,晗月長公主對於兒子的反應似乎早有預料,她依舊不慌不忙地微笑著說道:“墨兒,為娘可是聽聞此次鎮北王府舉辦的賞花宴,那臨安也會出席。難道你真的不想去嗎?”說罷,晗月長公主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因為她深知自家兒子從小到大都對臨安公主情有獨鍾。

果不其然,時墨白在聽到“臨安”這個名字後,瞬間愣住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略帶遲疑且不太確定地再次追問道:“母親,您剛才說……公主也會去?”

見此情形,晗月長公主心中暗喜,臉上卻仍舊保持著端莊溫和的笑容,連連點頭應道:“自然是要去的呀,墨兒。你想想看,皇兄一直期望臨安能夠多多與京城中的眾人有所交流互動,所以就連上次葉府二小姐的及笄之禮,臨安都前去參加了。依為娘看來,這一次鎮北王府的賞花宴,她定然也是不會錯過的喲。”

“母親,那明日我定要陪著您一同前往!”時墨白緊緊盯著自家母親,眼中閃爍著一絲期待與急切,彷彿生怕錯過了這次能夠見到慕汐瑤的難得機會。

“好好好,那明日你便隨我一道前去。”晗月長公主滿心歡喜地點著頭,臉上洋溢著欣慰的笑容,對於兒子能主動陪伴自己感到十分高興。

“既如此,母親,那孩兒這就先行告退,回房將手頭的公務儘早處理妥當,以便明日能安心陪您出行。”

話音未落,時墨白已然迅速起身,身姿挺拔如松,朝著晗月長公主微微躬身行禮,態度恭謹而有禮。

“好嘞,墨兒快去忙碌吧,莫要耽誤了正事。”

晗月長公主聽聞兒子所言,趕忙微笑著頷首示意,眼神中滿是對時墨白的信任與支援。

只見時墨白步履匆匆,轉眼間便消失在了晗月長公主的房間之中,只留下一陣輕微的腳步聲迴盪在空氣中。

待時墨白離去後,晗月長公主不禁輕輕揉了揉自己的額頭,似是有些疲憊又略帶憂慮地轉頭看向身旁的侍女心兒,喃喃自語道:“心兒,你說說看,我當年是否真的做錯了呢?瞧瞧如今的墨兒,整日裡一副面無表情、不苟言笑的模樣,就好似一個毫無生氣的木頭人一般,叫我這當孃的如何能不心疼……”

說著,她的眼眶竟微微泛紅起來。

身旁服侍的心兒見自家主子憂心忡忡,趕忙上前一步,輕聲細語地安慰道:“長公主,您切莫這般憂慮,您當初那般行事,可全都是為了公子著想啊!您瞧瞧如今的公子,那真是儀表堂堂、風度翩翩,而且才華出眾、前途無量呢!就連陛下對他也十分看重。”

然而,晗月長公主卻依舊愁眉不展,她輕輕搖了搖頭,嘆氣道:“可是臨安那邊該如何是好?想當年,我曾告訴過墨兒,女子大都傾心於那些溫文爾雅、舉止紳士且從不說謊之人。但倘若臨安並不喜歡如今這樣的墨兒,墨兒會不會因此怪罪於我這個母親呢?”

說到此處,長公主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擔憂與不安。

心兒見狀,連忙再次出言寬慰:“長公主,您實在是多慮啦!公子他孝順懂事,又豈會埋怨您呢?您就把心放到肚子裡去吧。”

儘管得到了心兒的再三勸慰,但晗月長公主心中的那塊石頭仍未落地,她只是無奈地嘆息一聲,喃喃自語道:“但願真能如你所說吧……”

小時候,慕汐瑤還是一個天真無邪、頑皮可愛的小姑娘。與她一同玩耍成長的小夥伴裡,有沈將軍家的公子沈希珩,以及晗月長公主的愛子時墨白。這三個孩子自幼便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