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愈來愈契合,愈來愈粘膩的文字透出來了滿張紙的愛意。

兩家父母也知道兩個人的事。

鍾麗燕愈發的喜歡薛荔,在她心裡,薛荔已經是她的兒媳婦了。

薛家和君家也來往更多了。

這半年,薛荔似乎被和君奕的愛情滋潤得更加有靈氣,即使君奕物理意義上的不在薛荔旁邊,在精神層面上卻時時刻刻陪伴著薛荔。

給予她支援。

他給薛荔寄回來的東西大部分是書,在發覺薛荔似乎更加喜歡書之後。

薛荔寫出來的文章也愈發有了名氣,陸陸續續地登發表了好幾篇文章在報紙上。

大隊上甚至是別的大隊都知道桑榆村出來一個大文學家。

在那個文化水平不高的年代,人們對於知識是懷著神聖的敬畏之心的。

會識字、會寫字的人更是讓人崇拜。

薛荔依舊不會上工,她只會去給在田間勞作的薛杏送飯。

薛杏和薛荔的關係怎麼說呢?

井水不犯河水吧。

送完飯,薛荔就回家。

在路上思索著自己的文章怎麼寫。

這個時候,別人、甚至是那些最八卦毒舌的嬸嬸大娘都不會在薛荔背後嚼舌根,反而報以最敬畏的神色。

連連誇讚,“老薛家真是會養女兒,大的能幹,小的能賺。”

薛杏和孟平川在今年初夏定了親,婚宴定在深秋。

薛杏有點嫌棄在深秋。

“深秋很蕭瑟。”

這是理由。

但是薛荔說,“可是有一座又一座的金山做你的陪嫁。”

滿山的葉成了金色,紅色,最熱烈,最耀眼的一個季節。

薛杏那個時候看著薛杏說:“說實在的,我有點後悔那個時候騙你,或許在我的經營下,我們能成為很好的朋友、姐妹。”

薛荔:“所以你為什麼要那樣做?”

她還是很好奇。

說薛杏是嫉妒薛荔的美貌吧,薛杏的表現完全不在意外貌。

說她是嫉妒爸媽更偏寵薛荔吧,她又好像完全不在意。

很奇怪。

薛杏笑了一聲說:“因為我想得到更好的資源,你有沒有想過,要是高考恢復了,家裡只能供一個人上學怎麼辦?”

“那時年輕,太想往上爬了………抱歉。”

薛荔:……

[果然是女主,就是清醒冷靜。]

薛荔瞠目結舌。

不過倆人到底沒有冰釋前嫌,卻時不時也能說上話了。

大隊長因為薛荔的文章不斷被髮表,不止一次地在大隊會議上誇獎薛荔。

薛荔的名聲徹底被洗白了。

若是有外村的人挖苦說:“女人連活都不幹,還算什麼女人?懶婆娘!”

村裡的人就會一起討伐那人。

“薛家小丫頭那可不是普通的女人,那是文化人,要是你有這樣的本事,你不幹活,你婆家還會把你當祖宗伺候!”

“可不是?你就是那什麼來著?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

“欸————!”

說得那人啞口無言,青紅交錯。

只得灰溜溜地走了,剛剛還翹的高高的尾巴,早就被夾在兩股之間戰戰了。

對此,薛荔毫不知情,她沉迷於寫文章,也沉迷於和君奕共浴的愛河之中。

“最近他來信來的好少。”

薛荔有點傷心,卻並不驚恐。

因為在上一封信裡,君奕就寫了他接下來幾天可能會很忙。

薛荔信任他。

自己也不敢寫信過去,怕打擾到君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