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也就是說,這一切都是你們自己的主意。”

黃毛正欲反駁。

“既然這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性甚之災,割以永治。多適合你們。”小姑娘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把刀來,昏暗的小巷裡泛著陰冷的光。

“等等!”黃毛都破音了。

什麼?割以永治?

閹,閹了?!

“姑奶奶,小姑奶奶!我說!我說!”黃毛已經被嚇破膽了。

楊蓁蓁沒有回話,只是顛了顛手裡的刀。

“是一個長得瘦瘦高高的男人,給了我們五百,說是定金。事成之後,再給我們一千。”

“他會在哪裡見你?”

“在鳳凰路的坤哥超市外面。”

良久,楊蓁蓁都沒有應聲。

黃毛他們也不敢動。

他心底由謾罵變為了疑惑,她到底信沒信啊?

看樣子是有點信了。

他怎麼可能對她說實話?

這種小姑娘只是力氣大了點,等他們找大哥了,肯定能搞定。

楊蓁蓁忽然展顏一笑:“很好,你們走吧。”

小混混相互扶著站了起來,一陣無色無味的粉末拂過。

他們都沒有察覺。

校服女生頭也不回地走遠了。

給了機會不要,那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

對敵人的善良,就是對自己的仁慈。

……

“你好,這裡是110。”警花接通了電話。

“我要發現了你們的犯罪嫌疑人,蕭山的那個案子。”

“在哪裡?”

這個案子他們貼了懸賞令,有群眾也不奇怪。

“在路號。”

“你叫什麼名字?確認了是犯罪嫌疑人,我們把賞金給你。”

“我叫什麼不重要,賞金捐給福利院吧。”

電話裡傳來“嘟嘟”聲。

這群小混混,簡直就是社會的渣滓。

這是為民除害。

【那藥粉,是你自己做的?】么么好奇地問。

【對。】

【那是什麼藥?】

【太監粉。】

么么:“……”

突然覺得胯下一涼。

“蓁蓁,你去哪裡了?”許塵氣喘吁吁地跑過來。

“我去買了點東西。”

她晃了晃手裡的紙袋,一袋剛剛炒出來,熱乎的板栗子。

“下次想吃板栗子,叫我去買,別一個人自己去,你一個女生還是很危險的。”

“知道了,這是給你買的,得我去親自買吧。”

“那也可以我自己去,你的安全更重要。” 話雖如此,許塵緊皺的眉頭還是鬆開了,眉眼間染上了一絲笑意。

“走吧,再不走電影就開始了。”

深秋季節,影院的昏暗光線下,許塵捧著熱乎乎的糖炒板栗,一個接一個地給蓁蓁剝殼。

蓁蓁負責吃,和餵給許塵吃。

現在社會的風氣還沒有那麼開放,所以大家都是偷偷摸摸的親暱。

已經沒有什麼人關心影片放的到底是什麼,偶爾聽見別人耳鬢廝磨的低語。

聽見那些聲音,許塵漲紅了臉。

肯定是因為電影院裡面太熱了,還有這板栗也燙得很。

“你怎麼了?”

關鍵是某個壞心眼的女孩,還在他耳邊呵氣如蘭。

身上淡淡的花香包裹著他,他不自覺往旁邊挪了挪,把裝著其他零食的袋子放在了大腿上。

“嗯?”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