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悅心中一緊,但很快鎮定下來。她知道林法醫不安好心,這刀柄鬆動恐怕是他搞的鬼。不過她可不會被輕易嚇到,就看他接下來想怎麼表演,自己得小心應對才是。

林法醫陰陽怪氣地走到陶悅身邊,拿起那把解剖刀,故作驚訝地叫道:“哎呀呀,這刀柄怎麼鬆了?陶法醫,你該不會連刀都握不穩吧?這要是傷到自己,我可擔待不起啊!”他一邊說著,一邊誇張地搖晃著刀柄,就差沒直接把刀拆了。

陶悅瞥了他一眼,內心毫無波瀾。

想搞小動作?

老孃見得多了!

她接過解剖刀,雲淡風輕地說:“多謝林法醫提醒,這點小問題,不礙事。” 只見她從工具箱裡拿出一個小螺絲刀,三下五除二就把刀柄擰緊了,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然後她說道:“林法醫,以後操心自己的工作就好,我的解剖刀我自然會把控得很好,不像有些人,淨在這些小事上做文章。”

“好了,可以開始了。”

林法醫碰了一鼻子灰,訕訕地退到一旁,心裡暗罵:這女人,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解剖室裡安靜得只剩下器械碰撞的聲音,陶悅聚精會神地進行著解剖工作,彷彿周圍的一切都不存在。

她下刀精準,操作嫻熟,每一個步驟都一絲不苟。

然而,隨著解剖的深入,陶悅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死者的內臟器官出現了一些異常,這與她最初的判斷有些出入。

難道……

是自己判斷失誤了?

豆大的汗珠從她的額頭上滲出,滴落在解剖臺上。

她感到一陣莫名的壓力,彷彿有一塊巨石壓在胸口,讓她喘不過氣來。

解剖室裡的氣氛變得凝重起來,連一旁觀摩的馬法醫都察覺到了陶悅的異樣。

“陶法醫,你還好嗎?”馬法醫關切地問道。

陶悅沒有回答,只是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一遍遍地回憶著解剖學知識,試圖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解剖室裡的氣氛越來越緊張。

突然,陶悅的眼中閃過一絲亮光,她似乎想到了什麼……

“等等!”她猛地抬起頭,語氣堅定,“我知道了!”陶悅指著死者肝臟上一處細微的損傷,語氣篤定地說:“這不是普通的肝臟破裂,而是……”她頓了頓,目光掃過眾人,“是死者生前服用過某種特殊藥物導致的!”

眾人一片譁然。

林法醫忍不住嗤笑一聲:“特殊藥物?陶法醫,你不會是在編故事吧?有什麼證據?”

陶悅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當然有。這種藥物會與肝臟中的某種酶發生反應,產生一種特殊的化合物。如果我的推斷沒錯,死者的血液中應該可以檢測到這種化合物。”

她轉頭看向小周:“小周,麻煩你去化驗一下死者的血液樣本,重點檢測……” 陶悅報出一串專業的化學名稱,小周雖然聽得雲裡霧裡,但還是趕緊照辦。

等待結果的時間裡,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

林法醫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沒想到陶悅竟然真的找到了突破口。此時林法醫的臉漲得通紅,就像一隻煮熟的蝦,他張了張嘴,卻半天說不出話來。

陳主任也陰沉著臉,一言不發。

只有馬法醫一臉震驚,看向陶悅的目光中充滿了敬佩。

“叮咚——” 陶悅的手機響了一聲,是鄔靖發來的資訊:“加油!我相信你!”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陶悅心頭一暖。她回覆了一個笑臉,心中暗自想著:鄔靖總是在自己最需要支援的時候出現,其實自己一直很感激他,也希望能像他一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