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 鷸蚌爭恨怨易結 龍鳳鬥恩仇難泯(第2/6頁)
章節報錯
給罵回來,如今又在此地喝酒鬧事,該當何罪?老夫定要拿爾等軍法處置!”
眼見魚俱羅咄咄逼人,宇文智及心生不快,他冷笑而道:“大帥,我兄弟這不也沒誤了什麼大事,還請大帥看在家父面上,得饒人處且饒人。”魚俱羅雙眼狠狠一瞪,說道:“你父宇文述前日有信來此,要老夫好好指點你兄弟二人,老夫正好乘此機會管教爾等,讓爾等知道這行軍在外,軍令如山之理。”說著他即於隨行部眾大聲喝道:“來人,把這二人拖回營中,杖責五十軍棍!”宇文化及被魚俱羅這一喝,總算清醒過來,他一見魚俱羅動了真格,駭得不輕,面色煞白,啞口愣立。而宇文智及聽罷心中一怔,轉而又哼一聲說道:“魚大帥這頓軍棍敢情是要殺我兄弟威風了?此事要是傳到家父那裡,知道魚大帥連這點面子都不賣,恐怕......”魚俱羅逢長江水上新敗,本來心情不佳,此時宇文智及又搬出宇文述來壓他,更讓他怒不可遏,只見他暴跳如雷,嘶聲吼道:“你父當年也不過是個鮮卑騎奴破野頭,如今只得了聖上一點寵信,何至囂張如斯!老夫今日是打定你二人了!”魚俱羅是個粗人,氣頭上說話確實有失分寸。原來宇文述在北周武帝年間姓破野頭,乃匈奴騎奴出生,地位卑賤,後來經當時丞相楊堅提拔,才入朝為官,最後助楊堅以隋代周有功,直至文帝朝才得封功拜爵,儘管如此,但宇文一家對其出生始終耿耿於懷,無非如今他家業大勢大,又是朝中顯貴,皇帝新寵,自然無人敢再提此事,但眼下魚俱羅當眾揭醜,宇文化及、智及聽罷,勃然色變,連宇文博聞言,也不禁皺起了眉頭。
宇文化及怎耐如此遭人侮辱,他惱羞成怒,藉著酒膽,拍案喝道:“老匹夫出言不遜,欺人太甚,這筆賬小爺今日必不會善罷甘休!”二人說罷,針鋒相對,怒目相向,王世充趕緊插嘴勸道:“魚大帥息怒,此刻大敵當前,莫為了這點小事傷了兩家和氣,讓江南賊兵有機可乘。”魚俱羅也不正眼瞧他,罵道:“放肆,老夫在此,怎有你這芝麻小吏插嘴餘地!”王世充愕然,不敢再言。
劍拔弩張,眼看兩人就要動起手來,宇文智雖然惱恨不已,但想著此事若鬧大了收不了場,傳出去終究自己理虧,況且魚俱羅乃是行軍元帥,他父親家勢再大,畢竟不在身邊,鞭長莫及,當下還得忍這一時之氣,再伺機報仇,於是他強耐心中怨憤,忍氣吞聲,賠罪而道:“大帥,小侄兄弟二人不知輕重,業已知錯,還望大帥網開一面,小侄兄弟二人必定感激不盡,力助大帥南下平亂,戴罪立功。”
宇文智及示弱服軟,但魚俱羅還咽不下這口氣,他又欲再罵,身旁一名副將湊到他耳邊低聲勸道:“大帥,宇文將軍現在乃是聖上身邊紅人,大帥若與其結下樑子,莫說江南剿寇,就是對大帥前途也頗為不利。既然他二人業已知錯,不如順水推舟,放他二人一馬,也好讓他二人感恩,全力助大帥南征。還望大帥三思。”魚俱羅聽罷,尋思片刻,此話確實還有幾分道理,於是他於宇文化及、智及二人說道:“既然你兄弟說今早前來報道,限你等一個時辰內帶齊軍士,來老夫水寨,若誤了時辰,休怪老夫無情!”說罷他轉身拂袖而去。宇文博見狀,亦說道:“大哥、二哥好自為之,莫要再誤大事!”言方畢,他也轉身跟著魚俱羅出了廳去,只剩宇文化及怨氣未消,又啐了一聲罵道:“你這雜種,胳膊總往外拐,總有一天要收拾你!”
魚俱羅等人走遠,宇文化及仍喋喋不休罵個不停,王世充察言觀色,上來說道:“魚俱羅這老匹夫仗著自己是兩朝元老,居功自傲,目中無人,居然連將軍令尊都不放在眼裡,是可忍,孰不可忍!無奈卑職也是個地方小官,撼不動他柱國將軍,不然定要為將軍出這口惡氣!”宇文化及聽了,自斟一杯,一飲而盡,又將酒杯重重砸碎於地,惡狠狠說道:“有仇不報非君子,今日之事,實教人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