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三神接下煉獄魔主的命令後,便馬不停蹄的趕往玄冥城。

看著眼前宏偉的城池,獄九命那殘破的軀體再次浮現在它眼中,輕聲嚀喃:

“九命,為什麼?”

“如果你的囚禁只是對我的懲罰,該有多好?”

那一日,它頹廢的癱坐坐在山洞中,看著那支離破碎的屏障。無論它怎麼努力,也無法將之聚攏。

那一日,也是自復生後唯一一次的流淚!

獄九命與它在同一處轉生池誕生,或許前世互無瓜葛,但這一世,它們早有約定,兄弟情義,亙古不變。

當然,也許獄九命沒有想到那麼多。

可當只有它“殘留”時,真相已經不再重要。

重要的只有一件事,它,還活著!

靜靜地漂浮在高空,感受到那些煉獄宮的人到來,獄三神也不再遲疑。

緊握深淵石,將左手割破。

滴滴鮮血灑在其上,一朵朵梅花躍然而出。

下一刻,深淵石爆發出巨大的光柱,將獄三神吞噬。而這麼大的動靜,也令玄冥城城中守衛神色緊張,雙目凝視著這一道接天光柱。

“桀桀桀!”

彷彿打破什麼封印,連線光柱的地面不斷裂開,道道猙獰的笑聲傳出。

王瀟注視著這一幕,其實早在獄三神出現的時候,他就發現了。但因為高木的明確指令,略有遲疑對方就召喚如此異象。

看著這怪異的一幕,王瀟也更加不敢妄動。

只能號令背嵬軍與玄甲軍的傷殘,上至城牆充數。同時,將一切預留的機關法陣開啟,謹慎的準備防禦。

至於煉獄宮的那些人,看到玄冥城沒有派出任何人,神情有些可惜。不然,以他們的實力,足以抹殺玄冥城中的大多數人。不過,沒有什麼異變,也方便他們的埋伏。

想到這,這些供奉拿出各種珍藏後手,將這處光柱佈置成天羅地網。

而王瀟只是束手旁觀,沒有絲毫舉動。

就連魔神山的高木,也只是瞥了一眼光柱,便不再關注這裡,開始專心的清除起地底新冒出的混沌異族。

……

地底空間,魂將三人躲避開一輪輪襲擊,在偷襲與反殺中交替度日。

忽然,隨著一陣巨大的震動,四周的黑霧竟然驅散了一些,將遠處密密麻麻的怪物露出。

“好戲開始了!”

雖然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魂將卻一臉笑意。

就連薛仁貴,也是嘴角上揚:“當了這麼長地鼠,也該換換葷了!”

看著快要被逼瘋的魂將和薛仁貴,一號抽了抽嘴:

“行了,再不跑,咱們幾個就連今天的太陽也看不見!”

笑話,僅僅數十隻黑霧怪物就將他們逼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現在放眼望去,那不下數萬的數量,估計光是唾沫,就能將他們淹沒。

收斂了下那變態的面容,魂將點頭:“行,那就按計劃行事!”

隨後,他們三個也不再順著黑霧怪物潮流前行,在不斷行進中,還時不時出手斬殺一些側面的怪物。

沒有人發現,雖然他們的力量消耗增多,但他們前進的路線也漸漸與黑霧怪物潮流的方向,發生了一絲偏移。

……

“轟!”

一道黑色流光轟然撞在了煉獄城城牆上,迫使高速飛行道城牆驟然停下。

看了眼漸漸彌合的裂痕,極煞鬼皇站在鬼城上,與煉獄魔主遙相對峙。

“百鬼刀王?”

煉獄魔主有些困惑,詢問道。

拍了拍鬼城城頭上的垛口,極煞鬼皇不在意道:“堂堂煉獄魔主,看不出小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