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晝心中被勾起的怨恨讓他的腦子有些下線,即便原劇情裡皇帝一直覺得這個弟弟是個可造之材,但事實上他從頭到尾似乎也沒什麼優秀表現。

他的腦瓜子似乎介於好用和不好用之間,反正看了密信之後,他也沒多想這是不是有陰謀,會不會背後有人在利用他。

他直接莽了出去,帶著密信就去求見皇帝。

禮部侍郎錢正源那邊淑慎也早就安排好了,他以為母親祝壽為藉口,請求皇帝在他尋來的春暉圖上題字,與弘晝送來的密信形成一個前後呼應。

淑慎在買通錢家的時候十分輕鬆,看他們家配合行動這積極勁兒,錢氏是被太后害死的版本顯然更加可信。

或者就算沒有仇怨,誰不想和當今皇帝拉拉關係、攀攀親戚呢?

“你跑到這裡來傻站著做什麼,朕每日忙得很,沒工夫和你打啞謎。”

皇帝對弘晝很是無語,裕太妃去世後這個弟弟就徹底頹廢下來,做哥哥的也懶得再勸。

“臣弟近日整理舊物,從額娘那裡找到了一封密信,乃是溫淑夫人臨終前所寫。”

弘晝忍住沒在皇帝面前罵太后不是人,他選擇直接把密信交出去,讓皇帝的乳母和太后針鋒相對去吧。

“什麼東西神神秘秘的。”

皇帝真看不上弘晝這唯唯諾諾的做派,他接過密信,開啟先確認字跡確實是乳母所寫,再定睛一看信中內容,隨即就是火冒三丈。

“這不可能!到底是誰在胡編亂造!”

皇帝狠狠將信紙拍在了桌子上,他立刻懷疑這是一個陰謀,表情嚴厲的望向低著頭的弘晝,眼神裡都是失望。

但是溫淑夫人是皇帝的乳母,在他的心中很有地位,無論其中有多少內情,乳母絕筆信上寫的東西,由不得他不當回事。

“給朕查!此事必須查個水落石出!”

皇帝是個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的極端性格,他毫不留情的將弘晝轟走,隨後立刻派遣侍衛去查玉牒,看了一圈還真從裡頭看出了點似是而非的。

“不行!朕要當面去問!”

皇帝越看越坐不住,乾脆直接奔著壽康宮去了,在他看來沒什麼事不能當面問親媽。

當然,如果不是親媽,那就另算。

“太后其實也沒什麼其他洗白辦法,她能做的就是證明賜死一事乃是先帝做主,她與錢氏感情親密,錢氏才會臨終託孤。”

“再加上所有人都希望給皇帝換一個更好的出身,她才隱瞞了皇帝生母另有其人。”

這樣一來,即便太后在其中得到了最大的好處,佔到了最大的便宜,但她什麼壞事都沒做。

害錢氏沒了清白的是山匪,讓先帝不得不賜死的苦衷是為了弘曆,太后鈕祜祿氏只是個潔白無瑕的小白花,和她有什麼關係呢?

“但太后的說法有硬傷,她不能讓人意識到,即便賜死是先帝的旨意,也不代表其中沒有太后的算計。”

淑慎看戲看了一天,晚上皇帝面色沉重的跑來了承乾宮。

雖然令嬪是他的解語花和開心果,但他白天和太后對質了一番,這種大事他還是更願意往皇后這個賢內助這裡跑。

“太后真的這麼說?”

淑慎聽了皇帝複述的前情提要,表情帶上了一絲欲言又止,她嘴唇顫動了兩下,最終還是把話憋了回去。

“皇后可是有什麼見解,不妨直說。”

皇帝就是來找淑慎幫著整理思緒的,看她這樣吞吞吐吐,心中有些不耐煩。

“皇上,臣妾認為此事確實有諸多疑點,若錢氏因為漢女的身份,或出身太低不能撫養皇上,先帝為您另尋養母,為什麼要選鈕祜祿氏呢?”

當時太后在王府只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