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手臂用力一甩,把懷裡剛剛被師叔塞得滿滿當當的那些東西拿出一樣氣急敗壞的朝著面前這人胸口扔了過去。

“給你給你,討債鬼。”白黎邊扔邊大聲嚷嚷。

東西剛被扔到慕樽月懷裡,眼看就要掉下去了,慕樽月下意識地縮回了握著瓶子的手,趕忙伸手去接那些眼看就要掉落的東西,手忙腳亂地在空中抓了幾下,總算是把懷裡的東西給接住了。

等他好不容易穩住懷裡的物件,再一抬頭,卻發現白黎早已趁著這個空當,像一陣風似的不見了蹤跡,只留下他一個人站在原地。

慕樽月皺了皺眉頭,心裡沒來由的一陣懊惱,他低頭看向懷裡,發現多出來的是一個樸素的瓶子,瓶身看起來普普通通,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他伸手開啟瓶蓋一看,便瞧見一顆指甲大小的藥丸靜靜地躺在裡面,那藥丸散發著微弱的光芒,五顏六色瞬間闖入了他的眼簾,顯得格外耀眼。

慕樽月一眼便認出來這是什麼了,心中不禁一驚,這竟是一顆上好的歸當丸!他腦海中立馬浮現出之前師叔教他煉丹之術時的場景。

當時為了煉製這歸當丸,他可是花費了不少心思,嘗試了好多次,所以對它的模樣記得格外清楚,很難讓他忘卻。

畢竟這是他為數不多失敗的丹藥,倒也不見得是煉製過程出了什麼大問題,只是不管他怎麼努力,始終做出來的藥丸都沒有面前這一顆顏色鮮豔足些,總感覺差了那麼點兒意思。

而這樣成功的極品丹藥,根本不用多想,一看便知是他師叔的手筆,那獨特的煉製手法和成色,他是再熟悉不過了。

但是,讓他難以接受的是,這歸當丸如此珍貴,師叔怎麼就輕易地給了白黎呢?慕樽月皺著眉頭,臉色越發難看了,手不自覺地握緊了瓶子,站在那兒久久沒有挪動腳步。

白黎一路疾奔,好不容易才甩開了身後那人,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一刻不敢耽擱,立刻朝著那處房子跑去。

待他氣喘吁吁地趕到房子前,一把推開門,卻發現原本應該在房子裡沉睡的人早就沒了蹤影。

白黎的眼神裡瞬間閃過一絲慌亂,他在各個房間裡焦急地四處找尋,床底下、櫃子後,甚至連角落裡都翻了個遍,可依舊未能找到那人的蹤跡。

他垂頭喪氣地走出來,站在門口,剛想嘆息一句那男二可真是命途多舛,估摸著這會就算是藥發洩出來,也不知道有沒有用,難不成那人真像原結局一樣,接受不了自己如今這副樣子,悄無聲息地跑了?

就在白黎默默為這人祈禱的時候,一個不經意竟看到了湖中的人。

六合城四季如春,可這會兒或許是因為天色漸晚的緣故,空氣中透著些許寒冷。

湖中的那人光著身子背對著白黎,一動不動地在水中,湖水漫到他的腰間,泛起一圈圈漣漪。

白黎本應該收回目光可此人給他的感覺太過熟悉,他就這樣一眨不眨的看著。

白皙的脊背挺直又修長,肌膚好似上等的羊脂玉,在黯淡的光線下都透著瑩潤的色澤,彷彿不染一絲塵世的煙火氣。

這種周身散發著一種超凡脫俗、遺世獨立的氣質,讓人只看一眼,便覺彷彿置身於夢幻之境的感覺他只見過一次。

站在那兒的白黎看著眼前之人,心裡很清楚這人是誰,那自然是不言而喻的呀,畢竟這可是男二上官聽寒呢。說起來,這還是他頭一回見到清醒狀態下的上官聽寒呢。

白黎微微歪著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上官聽寒,心裡暗暗想著,說實話啊,就算是親爸來了,估計都會覺得自己偏心偏得離譜了。

瞧瞧這上官聽寒活脫脫就是個謫仙模樣呀,超凡脫俗的氣質,這般出塵的形象,按道理說怎麼都該是男主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