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那些話語於他不過是耳邊風。

他就是這樣的人,生性涼薄,無論別人對他多好,他都難以從心底真正接納對方。

就好比師父遞來珍貴的物件,他也只是表面上熱切的感謝表示自己的喜愛,可他心裡沒有絲毫欣喜,他向來對這些主動送上門的東西不屑一顧。

自師父與師叔在最初對他寄予厚望,又以極為嚴苛的標準要求他起,他便迅速做出改變。

為了能更好地應對,他學會了察言觀色,每當師父師叔眉頭微皺,流露出一絲不滿,他便立刻調整自己的行為。

他會恭敬地低垂著頭,臉上堆滿討好的笑容,儘自己所能去滿足他們的要求,即便有時沒能達到他們的預期,他那謙卑的態度,也總能讓自己少遭受些苛待。

相比之下,他的師兄們似乎沒有這份覺悟,或許是自身實力足夠強大,無需去做這些討好的舉動。

日子一長,師父他們反倒越發喜歡他這個看似不成器,卻乖順聽話的小徒弟。

在柳乘風心中,那些老頭們給予的所謂“好”,不過是他自己努力爭取來的。

每一次小心翼翼的討好,每一回放下尊嚴的迎合,都如同刻在他心頭的刺。

在他眼中,那些老頭不過是可利用的物件罷了,他表面上恭敬順從,背地裡只覺得輕蔑。

柳乘風對整個世界都秉持著冷漠、自私的態度,世間萬物皆與他無關,他的心好似被一層堅冰包裹著。

但是,唯獨對一人,他卻深陷其中、欲罷不能,這個人的名字,在他心底留下了烙印——上官聽寒。

那個僅僅一面之緣,便輕易讓柳乘風失去管理情緒能力的男人。

記得初次相見時,陽光灑在庭院中,上官聽寒身著一襲素白長袍,身姿挺拔如松,氣質清冷似雪。

柳乘風只覺心跳陡然亂了節奏,此後目光再也無法從他身上移開。

那之後,柳乘風多次小心翼翼地試探。

有時,他會在人群中故意靠近上官聽寒,裝作不經意地搭話,可上官聽寒只是淡淡地瞥他一眼,眼神冰冷如霜,隨即便將目光移開,就像是他柳乘風只是個無關緊要的路人。

起初,柳乘風以為自己只是對得不到的東西產生了執念,就像面對一件心儀已久卻始終無法觸及的寶物,內心的渴望隨著時間的推移愈發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