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瀾之看了看沉睡的江辭,目光一冷。

喜歡算什麼,他才不會有喜歡這種東西。

連給江辭治傷的手法都變得粗暴了。

江辭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身上好疼,手腳幾乎是無力抬起來的狀態。

山洞裡一片昏暗。

“瀾之,瀾之。”江辭差點聽不出來這是自己的聲音了。

沙啞無力,幾乎聽不到他說了還是沒說。

好在顧瀾之就睡在他身邊,才勉強聽清楚了他在說什麼。

“我在呢。”清冷淡漠的聲音就在他耳邊傳來。

看見顧瀾之完好無損的躺在她身邊,江辭下意識鬆了口氣,甚至露出了一絲微笑。

“你沒事就好。”

明明自己一身的傷,這人還在關心他有沒有事。

顧瀾之心裡感覺有什麼冒尖了一樣。

看著他那雙透著溫和和釋然的眼睛,顧瀾之深深的看著他。

江辭剛才剛醒,腦子不太靈光,現在才勉強感受到他們倆的情況。

不禁身體一僵。

顧瀾之怎麼睡在了他邊上?

而且,他身上怎麼涼颼颼的,手腳好像也被綁起來了,動不了。

“瀾之,你,對我做了什麼?”

“沒做什麼,”顧瀾之說的是實話,“你身上的傷口太多了,我沒有足夠的布料,然後就撕了你的外衣,還有,你犯病了。”

“----”江辭可不記得自己有病,“你才有---”

話還沒說完,就想起來了什麼,臉色微變。

“你看見了?”雖然是疑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

“侯爺,你怎麼還有這個愛好,吸食這個可是會讓自己短壽的。”顧瀾之沒接他的話,自顧自的說自己的。

江辭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他又沒有選擇權。

一想到這個事江辭就煩,冷淡的轉過頭不說話了。

顧瀾之也不想問,兩個人之間一下子降到了冰點,彷彿之前緩和的關係完全不存在一樣。

沉默了好一會,江辭還是發聲了。

“你什麼時候分開我?”

他總不能一直被他綁著吧,而且他還是一副衣冠不整的樣子躺在顧瀾之身邊。

讓他怎麼想都有點彆扭。

顧瀾之沒有動作,還是老神到到的躺著,“侯爺,為了以防萬一,你還是綁著為妙,畢竟一失去神智你就開始咬人。”

江辭怒了:“胡說,本侯從不咬人。”

“你自己不就是人嗎?”

“---”江辭無話可說。

“瀾之,我冷。”江辭剛降點溫,還是有點低燒,腦袋暈暈的,感覺什麼都提不起精神。

“可是我也沒有衣服了,除非侯爺想讓我抱著你取暖。”

顧瀾之這是實話實說。

他的外衣已經給了江辭,剩下的也就貼身的裡衣了,總不能把他的頭貼在他的胸膛裡取暖吧。

江辭怏了,這還真是出生入死的一遭。

現在還衣不蔽體了。

他怎麼這麼慘?

顧瀾之卻沒放過他,“侯爺,你府上美人多嗎?”

江辭似笑非笑的轉過頭看他,“瀾之,怎麼,吃醋了?”

“不,在下容顏傾城,只是擔心侯爺府上的美人會吃醋罷了。”

顧瀾之一派淡定,笑話,吃醋是什麼。

他連這兩個字都沒寫過。

“瀾之的臉皮還是可以能拿來當盾牌擋一擋外界的攻擊的。”

“哼,比不上侯爺身經百戰。”顧瀾之紋絲不動,他是學科研的,要什麼臉皮,要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