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贏……誰?”彥卿像是沒聽明白,平穩的步伐突然踉蹌起來,不像是沒聽清,而是不敢相信祝白的條件。

張著嘴感覺整個世界都變得昏暗無比,覺得自己被祝白開玩笑的彥卿不滿的停下腳步

“師叔祖是覺得彥卿好欺負嗎?”

“我要覺得你好欺負我讓你對付呼雷?現在羅浮的小孩膽子都已經大到這種地步了?”

祝白不敢置信的看著停下來的彥卿和鏡流對視一眼,眼中竟是不可思議

“師姐啊,我們當年學劍時覺得實力強大不好對付的孽物都叫什麼來著?我記得,應該不會是步離戰首這種東西吧。”祝白顫巍巍的開口。求助的詢問鏡流

“是豐饒戰獸龍伯,我當年遇見的第一個用盡全身解數都無法對抗的敵人,當年被符塵扔進那個籠子裡對付那十頭血眼睚眥,那是我的第一節劍術課。而你只有三頭。”

“這種東西沒必要現在拿出來攀比吧,我承認,我當年也覺得符塵對我偏心了。”

“嗯?師祖,你們當年的劍術課是直接對付豐饒孽物?!”彥卿直接愣在祝白和鏡流的對話中。

同齡的孩子在父母的懷抱中撒嬌的時候,他已經在羅浮的將軍手下練劍。不過總角之年便成為雲騎校尉,也因此被稱作是羅浮百年難得一遇的劍術天才。

他也一直為此驕傲,雖然曾經在軍中聽聞過自家師祖,這位前任劍首的實力和天賦。但彥卿一直覺得只要給自己時間也一定能達到自己師祖的境界。

在建木危機解除後接了鏡流一劍,彥卿放低了目標,在自家將軍的勸告中決定先努力學劍成為自己師叔祖,也就是祝白這樣的劍客也不錯。

但現在聽見這兩個長輩談起自己的第一節劍術課,彥卿感覺自己的世界觀都重新塑造。

一旁,一直站在牆角上的背劍少女在聽見祝白和鏡流的談話後重心不穩,直接從牆角上摔了下來。

“誰在那!”彥卿瞬間衝了出去,將從牆角掉下來的少年堵住。

鏡流撇撇嘴,將雙手背在身後自言自語到

“為了讓這位徒孫從我那一劍的陰影中走出來,我竟然會主動配合小白你一起嚇唬這兩個孩子,還真是不像我呢。”

“和平年代誰會用豐饒孽物當劍術課的操練物件呢?也就是彥卿和那個從牆角掉下來的雲璃沒在那段聯盟戰亂四起的時代出生罷了。”

“作為長生種,仙舟人的恢復能力本就比其它人強的太多,我們從小受到的教育也就比他們嚴苛了點兒,是最大限度的讓孩子找出最適合的方面活下去,聯盟的訓練,也沒這兩個想的那麼簡單,不過他倆貌似沒意識到。”

祝白和鏡流並肩,兩人找了張椅子坐了下去,看著彥卿和雲璃在牆角又吵了起來。

從神策府出來,沒了其它人阻礙,他們兩個的問題就是找住的地方了。

當然,有彥卿的幫忙,這個過程一定會很快。

“所以小白你想好我們去那個位置了嗎?神策府和幽囚域,這兩個地方無論怎麼看,都會是我們長去的地方。也是最後可能感受生死,讓你踏出虛無王座的地方。”鏡流歪著頭,用手撐著下巴,凝望著眼前人。

“這個著急不了啊,嚴格意義上來說,現在的虛無王座是在阿哈手上,什麼時候能夠有擁有這份力量,全在阿哈的意思裡。”

“這麼說你反倒是挺輕鬆的,不用費一點兒力氣就可以躺著獲得力量?”並沒有想象中的煩惱,鏡流甚至有點兒慶幸。

虛無的力量,就是一種意義上的免費獲得,也是需要代價的,就看個人自己能否承受住。

“那我們今天晚上住哪裡?總不能去幽囚域待著吧。”鏡流趴在石桌上,眼皮緩緩閉上,白皙的肌膚顯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