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紛紛點評,那些駐守和巡邏的雲騎也不斷將視線投向這裡。

有的時候不需要其他人提醒,祝白就能感覺到這股視線。

作為虛無命途行者,要有對待這股視線的自覺,祝白並不認為自己在這方面仍有這種特權。

大部分守夜人和自滅者不在乎這些,極大的原因是和黃泉一樣,能夠在乎這群人感受的人,早就死在過往的虛無中了。

不過作為人類,有些自覺也是需要保持。知曉自己身上那過於濃郁的虛無命途氣息,祝白熟練的找了個離這些駐守雲騎夠近的地方

“師姐,飛霄將軍,麻煩你們倆幫我把羅浮這一代的龍尊請出來了,這畢竟是以治病救人為主的丹鼎司。”祝白無聊的聳聳肩說著

“我一個虛無命途行者,進這種地方,寓意不說,還是有很大的可能被知曉真相的家屬和病人,一起扔出丹鼎司的。他們畢竟是病人……”

祝白突然停下話語,言下之意明顯。

不是說打不過這群人,這種故意刺激別人的事兒,少年覺得,無論身上的命途是什麼性質的力量,但他起碼還算個人。

飛霄看向鏡流,詢問性的求助一聲

“那你帶著我找人?”

鏡流搖搖頭,猶豫一番還是沒有將長刀塞給飛霄。

就和祝白想的一樣 這畢竟是丹鼎司,他們三人中最需要白露診療的人是飛霄,拿著柄會影響身體狀況的兇器,怎麼看都不太像話。

鏡流抬起腳,漫步到祝白一邊,和他一起依靠在牆上等著飛霄自己一人先尋診。只有飛霄的問題先解決完,這位龍女或許才會出來見他們一面。

兩人駐足在駐守雲騎的視線中,那番虛無命途行者的言論聲音不大,但難免被一些人聽入耳中。紛紛避嫌躲著祝白走。

飛霄看見這副場景也不好多說什麼,走進了丹鼎司。

距離祝白較近的一位雲騎,發覺祝白和鏡流在丹鼎司門外晃盪怎麼都不進去。在行人的嘟囔聲裡知曉了真相。

壯著膽子,這位雲騎還是強撐著走到了祝白身前

“這位客人……”

祝白和鏡流一同抬起眼眸。雲騎瞬間緊張起來,感覺自己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請問,劍首大人身旁的這位,是元帥秘密下發的通緝犯嗎?”

“嗯?”祝白悶哼了一聲,詫異的看著這位雲騎說道“如今的雲騎,膽子都這麼大了?這位劍首也許能打贏我,但是我們倆站的這麼近,你就不怕我直接對你動手啊?你可攔不住我。”

“這麼說通緝犯的身份是真的了!”這位雲騎的眼神瞬間一凜。這些駐守在丹鼎司的雲騎也一同舉著大刀,對向了祝白。

“劍首大人若是需要人員護送,不妨派遣我們,哪怕我等實力低微,比不上劍首您,但替您攔下他片刻,還是有這個能力的。”

“嗯嗯。”祝白憋著笑,默默的舉起了雙手將其合攏。

“我的劍首大人,您要不要嚴肅一點兒,我畢竟是個通緝犯呢,誰知道我會不會突然偷襲你,並把你劫走找個僻靜的地方關你一輩子呢?”

“狂徒,還敢說這些!”

鏡流沒好氣的將祝白那聚攏的雙手打散,語氣平穩的向這群雲騎解釋

“我早已不是劍首。”

“這是我的師弟祝白,也是元帥要求我帶回來的人。並不是所謂的通緝犯。”

“師姐您確定?神策府那裡可?”祝白賤兮兮的提醒,反而讓這群駐守的雲騎摸不準頭腦。

怎麼會有白痴在羅浮的前任劍首面前提醒自己是通緝犯啊。

這可是在仙舟羅浮!堂堂仙舟聯盟的駐紮地之一,這麼狂?背後就算是壽瘟禍祖那也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