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幹什麼!為什麼這麼做!”

符塵立馬抽回那柄已經刺入祝白心臟的長劍,連忙把手壓在祝白心口,慌亂的妄圖幫現在的祝白止血。

發出的聲響還是吸引了院子裡練劍的鏡流。

但鏡流只當是祝白又在符塵面前做出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讓符塵發火。

但這只是時間問題,如果時間一長,血腥味散發,又或者符塵呼救讓鏡流幫忙,她一定會發現。

“該死!說好的以後我會有兩個徒弟替我活在這個世上,我會把兩個絕望的靈魂帶回人世呢!這他媽怎麼會這樣!”

“怎麼和說好的不一樣,怎麼和預言的不一樣!符家不是玉闕仙舟上的觀星卜卦世家嗎?不是還借用玉闕太卜司裡的東西給我的未來卜了一卦嗎?!這孩子怎麼回事!怎麼他比我還想死!為什麼【ix】的力量就對抗不了!明明千年來的預言都沒有錯過,偏偏是讓這麼個孩子死在我的面前!”

聽著自家師尊的怒吼,祝白的腦子顯得格外清晰。

雖然感覺到自己如今進入的這個自己曾經的身體在慢慢死亡,血液在不斷流逝。

但也可以明顯的感覺到,禁錮住祝白體內的那股虛無之力的枷鎖也逐漸鬆動 現在的祝白,已經可以調動相當於虛無令使十分之一的力量了。

看著向朱明丹鼎司求救的小鏡流和符塵,祝白的眼裡卻沒有絲毫感情波動,彷彿下面那個快要死的孩子和他沒關係一樣。

“說到底還是個藉助匹諾康尼這些豐富的憶質,在由大量相關人員,事物記憶,所專門為我構造的美夢罷了,和匹諾康尼沒有絲毫差別,在這裡浪費時間和感情,只是在虛耗光陰罷了。”

不過片刻時間,祝白的意識成功脫離那副弱小的軀體。在空中注視著‘自己’的死亡。直到壓制他虛無之力的枷鎖被徹底焚燬。

祝白覺得離去,下沉,前往這片夢境的最地步。

夢境之下,不同於匹諾康尼,黃金十二時刻一個接著一個,在這片專門針對祝白的夢境中。它的底部,是一片類似於鏡面一樣的薄膜。

祝白用手指戳了戳,這片薄膜由憶質組成,但卻有著極其誇張的伸縮力。

祝白匯聚全身力量一刀斬向這層薄膜,可這層薄膜卻只是被打向另外一個方向。

在祝白刀芒所過之地,回以絲帶和氣球,往海面上漂浮。也就是所謂的夢中夢內的,朱明仙舟。

停留在薄膜內的一側,祝白隱隱約約的看見一道只在別人嘴裡的形象出現。

一個手裡拿著柄太刀,額頭上長著兩個不等長紅色角,一身白色和服,腳踩木屐的形象出現在薄膜的另外一側。

隨著薄膜那側人逐漸靠近,她的臉龐也逐漸清晰。

“你這件衣服倒是不常見,相識百年來,我從未見過,如今怎麼突然來的興趣。”

薄膜的另外一側,停在膜膜前的黃泉好似沒有聽到祝白的調侃。眼神裡充滿了對剛剛所見之人的眷戀。

已故的戰友,和藹的老師,親密的夥伴,這是多久前發生的事兒了?在黃泉的記憶裡這些都已經記不清了。

在她腦海裡能夠被黃泉記憶的,只有他們倒在自己懷裡,在彌留之際微笑安慰自己的畫面。

“你也見到了過往吧,不,我們不一樣,雖然同樣是故人逝去,但你仍有舊友存活於世。你的家鄉仍在,你所愛之人也仍舊在你身邊,哪怕同為虛無令使,同樣感受過萬千虛無承壓在身的苦難,我們終究無法成為一類人。”

黃泉低沉著嗓子

“祝白,你終究無法和我一樣,踏上這條對抗虛無的道路。”

“但我們同樣是以神為目標,不是嗎?也許我們都會失敗,在宇宙內留下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