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瓦夏,充足的休養是一個病人最該擁有的基本素養,你再這樣挑逗教授,不說影響你的恢復,想必他會對你感到厭煩的。”

門外,倚靠在門框上的翡翠饒有興趣的看著坐在病床上的砂金,對於公司來說,讓家族在夢境酒店提供一間病房並不是什麼難事。

“我給你帶來了一位潛在的同伴,也許對你而言,他會成為第二個拉帝奧教授,成為你為數不多的朋友。”

“請注意措辭,翡翠女士,我和賭徒之間算不上朋友。”啪的一聲將書本合上,左手拿起石膏頭套在頭上,教授清了清嗓子明確的反駁了翡翠。

“新的朋友?”砂金眼珠一滾,又來了點子

“教授你不會是因為她說我可能會有一位新的摯友而有了危機感吧。教授你可要放心啊,除了那位我需要感謝的令使外,其他人想要達到我們之間的感覺,那可需要長足累月的積澱呢。”

“你說的令使是我還是黃泉。”

伴著遠道而來的聲音,走進房間坐下,順手開啟錄影儀,調整方位對準整個房間,翡翠熟稔的檢查著桌案上最新的顧客資訊,細細揣度,審查那些可以直接讓託帕去要賬。

灰白色長髮的祝白跟在託帕身後,準備進門的同時,一隻胖乎乎的撲滿墊著腳直接從託帕懷裡蹦了出來,一邊的前後腿一起行走,直接坐在了門口停了下來。

好巧不巧,這隻撲滿正好躺在了剛剛說話的祝白腳上。

“嗨,託帕你是不是苛待賬賬了,怎麼這小傢伙直接換了個地方休息,這是想要換個主人嗎?”看見來人,渾身纏滿繃帶的砂金只是小小驚訝了一下,畢竟見了一次,感受了一次虛無之海,對於這群命途行者的瞭解肯定比以前更深。

而釋出懸賞,肯定藉此一定可以找到一位虛無令使訊息的人,正是他。

哪怕鳶尾花家系被人大鬧了一番,讓將近百位獵犬昏迷。但砂金還是肯定,這裡面的問題,一定可以從祝白身上解決。而一直被運氣一詞眷顧的他,這一次,仍然贏了。

“我的好盟友啊,你這一消失就是十天,差一點我就以為你徹底消失在這片夢境裡了。琥珀王在上,並非是我趁人之危在別人背後告黑狀。”

往上坐了坐,綁著的傷口直接被牽引,砂金的牙縫裡透著冷氣,發出了嘶嘶的聲音。

面色瞬間變化,緩了下來的砂金喘了好幾口氣,露出了苦澀的笑容

“祝白兄弟,真不是我說你,你那師姐,動起手來是真不看身份啊,我這麼一個高質量合作伙伴,明明都告訴她我們之間的關係了,她那一劍,還是照斬不誤的落了下來。要不是你,我這條命可就直接栽在匹諾康尼了。 ”

徑直往前幾步,祝白不分場合的直接坐到了砂金的病床上,上手掐了掐病號的身體,就當是搶了黃泉救人的名號稍稍放肆一下。

輕輕的捏了捏,還沒開始轉圈,砂金就一聲不吭的流下了強忍的眼淚。

“哦,我忘了你現在是個病人,就算是很輕的力度你也扛不住。”

“那我可真是榮幸可以用自己的身體給您這位令使大人上了一節寶貴的基礎課呢。”砂金苦笑,不知道剛剛的話有幾分真心。

“你體內竟然一點虛無命途的痕跡都沒有,真是不可思議,像你這樣的人走上存護命途,倒是完美符合了命途呢。”

向砂金解釋了自己剛剛的動作看似挑事,實則是檢查身體內的命途是否穩定。

祝白挑了挑眉,望向翹著腿,將注意力全部放在客戶資訊上的翡翠。

察覺到祝白視線,翡翠回以溫婉的笑容

“請別誤會,這次公司和你的對接人並沒有改變,仍然是卡卡瓦夏。”

“連病人都不放過,公司可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