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恆:“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祝白:“目的?丹恆,我記得你一直討厭龍師對吧,哪怕你現在已經拒絕承認自己的身份,但你終究是龍尊轉世,無論如何,你身上還是有著一半的龍尊之力。”

“至於目的,我就這麼說吧,丹恆,你想不想完成你當年救白珩的動作,雖然你當年失敗了,但是這也是一個思路對不對。”

“增加持明族人口,讓方壺再次迴歸聯盟的懷抱,你覺得這個提議怎樣?說不準,我還能幫你造幾個龍尊出來。”

空氣瞬間冷靜下來,猖狂的話語和不切實際的幻想,這是祝白給丹恆最為強烈的感覺,在這股感覺下,丹恆徹底放下了對祝白的戒心。

這倒不是對祝白心思的安心,而是一個腦中只存在幻想的傢伙,是不會對星穹列車,這個以開拓探索宇宙為目標的群體造成威脅的。

感覺到聲旁青年的變化,祝白咧嘴一笑繼續開口

“持明族自稱是不朽的後人,你當過龍尊,也確實能化龍,但也只是如此而已。誰能保證【不朽】看了持明族一眼?沒準你們只是和泯滅幫一樣的情況,只是踐行著自以為是的道路,認為這樣可以得到星神的認可。”

“不過既然你們都自認為是不朽的後人了,族群繁衍出了問題怎麼還是這麼小的膽子。豐饒的力量不敢碰,那繁衍的呢?”

“繁育都死多久了?它的屍體都還在星空中飄蕩,不朽死後,藉助它的命途誕生的兩位星神,繁育,藥師,作為曾經的羅浮龍尊飲月君,我不信你沒動過這個心思,不然如何解釋你拿著倏忽,這個豐饒令使的血妄圖把白珩改造為持明族,讓她蛻變重生。”

“我可不是你,我只是想救他,別把這種噁心的想法強加到我身上!”丹恆直接怒吼出聲,他的聲音在列車車廂裡迴盪,幾乎所有人都把頭轉向了這裡,看著祝白和丹恆。

“你怎麼看我重要嗎?蒼城被妖星羅睺吞噬的時候我可是見過妖弓的光矢落下,至於它是怎麼一箭毀掉蒼城的我也記得清清楚楚。”

“我可不是我師姐,她看見妖弓的光矢落下後,立誓要以凡人之身斬下天上的星星。什麼星星!她想斬的是早就被妖弓一箭滅殺的羅睺,她是不想在看到孩子的故鄉在星神力量的操縱下滅亡。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像我和鏡流這樣幸運,能碰見一個老師,一個願意把自己大半輩子用在我們身上的老師!這個世界,也許就不該有星神這種高高在上的存在!”

祝白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脖子上浮現幾條青色的脈搏,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丹恆愣了下來,不知道怎麼開口。

環顧四周,發現列車上的其他人都沉默的注視著自己和祝白附近,顯得極為刻意。

祝白把手放進另外一隻手的袖子裡,閉上眼,鼻腔裡發出呼呼的聲音,重重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吐出。

“對不起,丹恆,我剛剛失態了。我並沒有要針對誰或者找事的意思。常年和一群活死人在虛無里拉人出來,還時不時的被同伴要求殺了深陷虛無的他們,我有點不習慣和正常人說話了。”

“我向你道歉,對不起。”

說著,祝白深深的鞠了一躬。

咔嚓。

一陣聲音響起,星穹列車徹底平穩下來,到達了這處星軌的終點,盛會之星,匹諾康尼。

祝白走到那處只有開拓者能看見的鏡子前,調整了一下,轉過身笑著準備開口。

一轉身,就看見一個單膝下跪,用著極其肅穆的表情的開拓者。

祝白:“……”

看著開拓者放在掌心處的那枚淡紅色殘月耳墜,開拓者極其真摯的開口

“尊敬的小劍首加小太卜,祝白兄弟,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