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師姐,這位天才,還是讓小輩們找吧。”

“等等,這和我又有什麼關係?我也不再年輕,這種充當試驗品的任務為什麼會落到我身上!祝白!我可是你師侄,有你這麼坑害師侄的嗎!”

景元連忙起身躲避 ,確定自己一身力量可以隨意施展,景元快步走到一旁,只要祝白敢有這個想法,在這種距離內,他相信哪怕是鏡流和飛霄一起加入,他也能跑掉。

“你和阮梅很熟悉?”祝白嫌棄的看了眼快要忍不住罵人的景元“論當試驗品你有列車上的那位熟悉?當試驗品,你夠格嗎?”

“祝白你什麼意思?!”

飛霄連忙伸手攔下景元,反應過來的景元眼皮使勁壓了壓,雖然祝白這話明顯有嘲諷他的意味,但作為仙舟將軍,保持氣度是必修課,他也只能作罷。

“等我卸任成了巡海遊俠哈……”

暗地裡唸叨著,景元又立馬轉移話題“回到先前的話題吧,師叔你確定是今天晚上動手嘛?如果你要找阮梅協助,那倏忽一事就要放到後面。”

“計劃不會改變,但現在你就要讓整個幽囚域內的所有人全部撤離。”

“可幽囚域內……”

“死幾個囚犯,還能讓倏忽跑出來不成。既然你說符玄算到了幽囚域內會在近期出問題,那就向所有人表明態度。”

“我倒是想知道,如今的羅浮,在劍首太卜齊在,十王判官不漏 還有四位令使的情況下,誰有膽子來劫獄。誰有這個本事來劫獄。就算是當年全盛時期的倏忽打過來,我也不信她能活著走出去。”

長舒一口氣,飛霄起身不做停留“既然你們已經商議完了,那我也下個定論,幽囚域總部畢竟在羅浮,這次行動必定以景元為首。我會全力配合。那演武儀殿,就由你們倆上臺擔保。”

“就是可憐了彥卿啊,多好的出名機會,就這麼被長輩搶了,也不知道他會不會難過的躲在被子裡哭一場。”

拍了拍手,飛霄帶著景元,徑直離開前也不忘回頭高聲呼喊

“幽囚域有祝白過去,那鱗淵境內怕是需要鏡流你上場了。靠著聯盟誓約這群幾輩子都沒上過戰場的龍師可和方壺上的伏泊不是一類人了。”

飛霄灑脫的聲音迴盪在空氣中,毫不在意自己如此爽朗的聲音在鱗淵境旁是否會被有心之人聽見

高昂的語氣依舊在所校園內迴響,飛霄繼續說著

“元帥非要等到演武儀殿才向大夥表明鏡流你和祝白迴歸仙舟的身份,拖這麼久,不就是好讓你們少些束縛,將聯盟不好動手的那些雜碎給殺個乾淨嘛。”

聲音迴盪在空氣中。

金人巷和鱗淵境的交界處,駐守的雲騎紛紛將頭低下不敢漏聽一點兒訊息。

兩位將軍商討之事,還和持明一族有關。按理來說這種事是不可能讓他們這些雲騎聽見的。而如今既然聽見了,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將軍選中的參與這場行動的人馬中,必定有他們。

想到這些,就不免讓這些雲騎興奮。

但鏡流顯然不是這種想法。

屋子內,鏡流坐在沙發上往後一躺,將自己整個身體全部陷入,不留一絲空隙。雙腿裸露在外,有一搭沒一搭的搖晃著。

“讓我當幽囚域行動的幌子,所謂進入鱗淵境拿人也是個幌子,參與不進去這場行動。”

鏡流閉著眼睛,鬱悶情緒爬上臉龐。她也感覺到了。祝白的這種靠虛無之力平衡魔陰的方法雖然有效,但也有著副作用。

副作用便是採取這種方法的人情緒和以往相比會顯得豐富很多。

鏡流可謂深有體會。不然按照她的性子,又怎麼可能會因為一場仗自己參與不了而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