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看出來懷炎的想法,祝白冷笑一聲,繼續說到

“探查底細這可不是巡獵的令使該做的事兒,我記得有人替你做這些。說到底,還是老爺子你心裡藏著其他的想法罷了。”

“別說我沒提醒你,懷炎將軍。”青年變了副語氣,似是嘲諷又好似威脅“在符塵沒回來之前,整個聯盟之內,對於虛無命途之力最為了解之人,是我祝白。後續阿哈會做什麼,也只有我能猜到。”

“當然,懷炎將軍手眼通天,都敢頂著這麼大的風險來找事了,想必也一定有能力找到其他的虛無命途行者呢,就是找到了別忘記給晚輩說一聲,畢竟走在這條路上能夠意識清醒並活到現在的人並不多,沒準,我和他還當過一段時間的戰友呢。”

說完,屋內無風自起,屋子大門開啟。

懷炎手中的茶杯也憑空碎裂成小塊。但茶杯內的茶水未散,仍舊保持著原來的樣子,只不過這被虛握在手心的茶水中散落了幾片扎眼的碎渣罷了。

“會的,會的,畢竟你曾經也是朱明的太卜呢,哪怕做的不盡人意。”

“謝謝您提醒我你不是個好隊友,我現在打消您能找到其他虛無命途行者的可能了。前車之鑑就在我眼前發生,我想不會有白痴會上趕著去送死。”

火光沖天,將懷炎籠罩,這位蒼老的將軍將後背亮出來。毫不掩飾如今的疲態,將巡獵的力量包裹全身,慢悠悠的離開這間小院。

離開這間靠近鱗淵境和金人巷的小院。

懷炎離開,房間內的氣氛凝重。

就在這氣氛快要加深的那一刻起,景元的臉突然爬上一絲笑意

“師尊,看來您休息好了呢。”

祝白也不回頭,只是看著剩下的兩位將軍一言不發。他算是明白羅浮為什麼要激濁揚清了。

一身白色居家服的鏡流走到祝白身前彎下腰,雙手抱住青年的臉抬了起來 兩人目光對視,突然笑了出來

鏡流挑了挑眉

“看來小白你並不像剛剛表現的那樣發了那麼大的火啊。”

“但也好不到哪裡去。”將臉往左別開,祝白皺著眉生著悶氣。

三位將軍,很明顯剛剛的所作所為是懷炎的擅作主張,他還沒瞎,這些看的清清楚楚。

但景元和飛霄在某種意義上來看是無辜的,作為一個正常人又不能對無辜的群眾發火。

便只好一個人躲著生著悶氣。

聽見祝白的狡辯,還算了解自家師叔秉性的景元放心的給飛霄遞了個眼神,心裡的石頭也總算是落下。

“景元”

“在呢。”景元笑呵呵的應著,就沒想過讓話落到地上一臉的善解人意

可鏡流完全不吃這一套,白了眼景元就繼續問了去,但問的不是景元

“飛霄將軍可否告知鏡流二位今日前來是為何?既然懷老和二位的想法有些出入,那麼二位前來怕是有別的目的吧。”

“還是師尊的話聽著舒服啊,沒有隨時隨地被人砍一刀的感覺。”景元深深的嘆了口氣“真是不容易啊。”

“景元!”兩女的目光如炬,一同瞪了過來

“你小子要是不怕捱打就把嘴上管管,我保證我能讓你挨一頓並且面上看不出一點兒問題。”縮在角落裡生著悶氣的祝白冷不丁的來了這麼一句。

得到祝白的警告,景元放心的挪動腳步,躲到了飛霄背後。

鏡流無語的看了眼有些無賴的景元,原本嘴裡訓斥的話也變了味,唇角張了張又閉上,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其實這次我和景元一同前來這是為了鏡流你還有祝白,你們二位。”

景元點點頭表示肯定,推了推狐人將軍以示催促

飛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