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這些了,不說這些了。”

懷炎連忙打著圓場,神色惋惜的看著景元,又瞅瞅祝白,看著這兩位後輩,可謂仙舟活化石的他語氣裡也難免起了一絲失落

“魔陰一事不要太過在意,總有辦法的。”

“不過老朽還是很好奇,按照鏡流的性子,當年無論是在朱明還是在羅浮擔任劍首時,只要一有空餘時間她就在練劍,怎麼現在沒看見她,祝白啊,你可別用那什麼抓捕公司寫手這種爛透的藉口堵我。”

“我看懷老爺子你有點兒多嘴了。”祝白捂面咳嗽一聲,不太好意思的說著。

“師姐她呢,在嘗試自己吸納虛無的命途之力,並在體內保持平衡。某種意義上來說她不屬於任何一種強大的命途行者,她的戰力,來自於那刻入骨髓的劍法。所以來自虛無的力量她需要的並不多。”

“那你可有什麼打算,回到羅浮就意味著你認可仙舟,那可不再是守夜人和自滅者那種隱姓埋名的生活了。是實實在在的,需要打響名聲了。”

努力抓著飛霄的腿想要往上爬的小貓貌似失敗,丟了興致,一臉不情願的自己走進了貓籠。

飛霄將手放在刀柄上,大方的顯露出來。

“這種東西就沒必要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怎麼待見阿哈弄出來的這玩意,比起它,我還是更願意用命途之力凝聚出來的武器。”

“是因為鏡流的曇華劍也是這種相近的道理?”

“是因為我可以將刺入別人體內的長刀分成無數柄細小的飛劍,在敵人體內將他凌遲一遍,是種更為保險的補刀方式。”

灰白髮青年大大方方的坐下,將更多的位置留給了三位將軍。

以座位的形式將自己和這三位將軍分開

“景元啊,說說你要幹什麼吧,或者你可以更加直接點兒告訴我,你們三現在來到這裡是看上誰了讓我動手?”

祝白無所謂的撓了撓,指名道姓。

就和飛霄帶著懷炎關心景元一樣。

同為仙舟將軍,同僚之間互相關心慰問是在正常不過的一件事。

但就算飛霄和懷炎給景元的私交再好,三人的關係親如一家,這也無法改變飛霄是華派來審查景元的這個事實。

而懷炎哪怕是所謂的仙舟活化石,只要飛霄需要他的協助,哪怕景元是鏡流的徒弟。

該抓的還是要抓,現在的情況正是如此。

原本在祝白的預料裡,接下這個任務的,大機率會是伏泊這個和自己不對付的。

甚至為此,祝白在來羅浮仙舟的第一時間,就是準備藉著白露的由頭去找龍師的不自在,好主動給華留下把柄,讓伏泊來羅浮,兩人好好算算賬。

作為持明龍師,他的手底下不乾淨可謂是眾所周知的事。不然景元也不會暗地裡準備對持明族動手。

丹恆也不可能會對這群龍師的記憶在蛻生之後還如此強烈。

但看景元他們現在這個架勢,明顯是華有了其他的想法,想要借這三位巡獵令使的力量來好好敲打一下自己。

“你明白就好,這些場面話我不怎麼會說,我就直說了。”飛霄一手握住刀鞘保持著身體狀況的平衡,一手託著下巴說道

“雖然華元帥給了你很多特權,在各個方面我們也可以得知你回仙舟是有自己的目的,是為了虛無王座,而聯盟也打算陪你趟這趟渾水。所以聯盟現在急切需要你實打實的誠意。”

飛霄的語氣頓了頓 也知道自己的要求太過過分,吸了口氣,沉聲說道

“聯盟的狀況你也瞭解,那個無名客丹恆現在過的即使再順利,出於持明族的本能,元帥相信飲月君的力量會自己回到羅浮。更別說他的同伴也不會在他受傷之後放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