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白珩狡黠的笑著,一對狐耳也隨著狐人少女插著的腰而不斷上下抖動。

一條毛絨繞的尾巴再也抑制不住的在鏡流眼前不停搖擺,暴露了如今白珩的心態。

“祝白啊,要不你猜猜在我和鏡流待在一起的這段時間裡裡,除了適應好了這具軀體之外,我還知道了些什麼?”

說著,狐人驚訝的捂了捂嘴唇,站在工造司最頂端,剛好比祝白的位置高出一個頭。

白珩瞳孔下移,語氣嘲諷,陰陽怪氣的回懟祝白

“我們的祝白大人,不會經歷了五百年時光,退化成了不諳世事的仙舟小孩吧?不會吧不會吧?那要是這樣,像你這麼聰慧的孩子怎麼能夠和我們的劍首大人在一起呢。”

“露出本來目的了呢。”

卡夫卡抿了抿唇,視線在祝白,鏡流和白珩三人之間不斷轉換。

“卡芙卡。”將白珩的話打斷,鏡流嘴唇微動,本來想說的話在祝白那冒著淡淡同情的目光的注視下,將話語都塞進了懷中。

同情的看了眼尚不知曉祝白做法的白珩,其尾巴搖晃的速度更上一層樓。

在祝白這不包含絲毫感情的提問中,卡芙卡善解人意的點點頭,聽著祝白接下來的話

“艾利歐作為命運的奴隸,但實際意義上不還是一隻需要被人照顧的黑貓嗎?”

“是這個道理。”感覺祝白的話意有所指,卡芙卡不確定的應著,並小心的挪開了和祝白的距離。

和她有著相同動作的,還有一直待在一旁認真吃瓜的鏡流。

“既然艾利歐作為家貓,那銀狼一定考慮過給艾利歐做絕育吧。雖然我相信憑藉艾利歐的本事,從銀狼的手裡逃出絕育的判決是件輕而易舉的事。”

醞釀一下措辭,祝白嚴謹的繼續說到

“處於朋友和復生恩人的角度考慮,我聽說絕育後的壽命會延長,但眾所周知,我祝白又是個善解人意的宇宙級別好人,是絕對不會把白珩送過去給阮梅當素材用的。”

“因此,我想要知道,銀狼給艾利歐預約的絕育手術是在那個命途行者的手下做的?我要向她尋求幫助,給予她職業生涯中最為艱鉅的任務。”

白毛狐人尾巴上的毛髮頓時一根根的全部炸了起來。

白珩如臨大敵,不敢相信的注視著祝白。回頭一看,又發覺自家好姐妹和原來的位置有了幾分距離,心中的石頭又是往上吊了幾分。

一個不小心,又發覺自己身上的重量一輕。

白珩頓感不妙,抬眼一看,只發覺自己好不容易軟磨硬泡才弄到的雲騎軍制式長弓被祝白握在手裡不斷把玩。

“嗨,白珩,現在我們重新認識一下好不好?”

“不要!我不接受!我接受不了啊。”

狐人少女一個飛撲,對著祝白飛了出去。指望抱著祝白大腿,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讓祝白的安慰自己。

“帝弓在上,小白你怎麼這麼狠的心,竟然要我一個脆弱的弱女子遭受這種苦難啊,我還是一個不滿一天的孩子啊,你怎麼能夠這麼對我!”

但祝白一個閃身側開身子。

時間會考驗一切感情。就像是如今白珩停留在半空中和側開身子目送她從工造司屋頂降落方式一樣。

不御劍,不借力,腦袋朝下。

復生的狐狸總需要接受一些慘痛的教訓才能想起眼前的青年和好人沒有一個字的關係。

被失控的星槎以失控的形式進行物理意義上的背刺。被當著面挑撥離間自己和女朋友的關係?

誰管你年齡大小啊。

怎麼會有人借用年齡問題來逃避要接受到的處罰啊。

當然,祝白不算,畢竟有華元帥特批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