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看來你們聊的挺火熱啊,不知道我這個老頭子有沒有資格加入到你們這群年輕人之中呢?”

太卜司的大門轟的一聲被熱浪破開。

在懷炎身後,一臉得意洋洋的青雀趴在門框上探出腦袋

“我就說劍首大人怎麼會突然讓我一起跟來太卜司,就我這比小孩強不了多少的戰鬥力來了不也是給那群孽物塞牙縫的嘛。好啊,原來是以打地鼠的方式教訓這這群步離人啊。”

青雀豎著大拇指對著額頭上不斷留著汗珠的祝白讚歎道

“祝白兄弟啊,以後要是有這種不用擔心身體問題就可以教訓孽物的時候,麻煩您老人家提前給我說一聲行不?咱就一卜者,這種資格實在是搶不過外面那群和餓狼樣式的雲騎大哥啊。”

“嗯,這裡怎麼多了一個白髮狐人的靈魂體,是誰?”懷炎瞪了眼快要脫力跪倒在地的祝白,語氣中透露著打趣

“符玄太卜啊,我怎麼不記得聯盟內對化外民進入太卜司有著這麼嚴格的限制,這人是誰?感覺腰都快要直不起來了呢,是因為太卜司的風太大,說話的時候閃著了?”

不知道多少歲的懷炎頂著一張老臉,在符玄面前裝起了單純。

那種歷經滄桑的面龐在這一本正經的偽裝下反而多了一絲真誠。

“死老頭子,你嘲諷誰呢?等我緩過來了你信不信我趁著你晚上睡著的時候把你綁了,帶到鱗淵境去把你掛在魚竿上。”

“雲璃要是一日不能當著我的面釣一條持明上來,我就把你塞海里淹一個時辰!”

“嘶。”懷炎一陣後怕,砸吧著嘴聽著祝白的警告擠了擠眼睛

“鏡流啊,對面之人是誰?我怎麼聽不懂他說的話啊,年紀到了,耳朵就是不好使嘍,只能靠你們這群年輕人給我翻譯嘍。”

似乎是特意等待太卜司外所有步離人皆被鎮壓完畢,臂膀上還帶著些許寒霜的鏡流手中寒光一閃

目光死死的盯著太卜司內那道純白無瑕的靈魂。

“鏡流”還是靈魂狀態的白珩嫣然一笑

“我回來了呢。”

“但我快沒了!”面色蒼白的祝白吃力的將散出去的虛無之海收入體內。豐饒之力也早已消耗完畢,捏造出一具完美的身軀。

和祝白料想的不同,自己本以為所謂復生既然算是場賭博。那麼最關鍵的地方便是靈魂重歸肉身後會形成的狀態是何。

本以為白珩是需要徹底融入肉身之內才能和旁人進行交流。但沒料到竟然是靈魂率先佔據意識並讓以靈魂狀態需要的肉體為標準,讓祝白提供命途之力,和那股豐饒之力配合,融合出一副完美的肉身。

隨著最後一道色彩在太卜司內收起,早就急不可耐的白珩邁著碎步直接飛奔向那具成型的肉身。

不需要絲毫配合,本就是按照白珩的想法捏出的身體,又怎會有一點兒排異反應。

幾乎是在白珩飛奔著衝向那具軀體之內,一個滿身散發著和祝白此刻周遭淡淡死氣的白毛狐人從光暈中衝了出來。

看著白珩那激動的像是沒長腦子的樣子,徹底沒了力氣的祝白有氣無力的怒罵

“這死狐狸剛剛復生腦子還沒緩過來,麻煩誰來攔住她,看她這個樣子,怕是收不住融入肉身後的衝擊力,會往我這裡砸的啊!”

“啊?那我來?”青雀不知所措的黃振腦袋,求助的看向同樣耗費大量力量的符玄。

“用不著咱倆,青雀你用不著想那麼多。”

果然,青雀回頭一看,身邊那兩位哪裡還在。留在原地的原來是兩人的殘影。

依舊是寒光先置,鏡流彎著腰抬手就將臉色蒼白,氣若游絲的祝白從快要摔倒的情景中拉了起來,抱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