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旖旎給父親請了最好的律師,終於建立起了跟父親的溝通聯絡渠道,這讓她心裡安心不少。

父親提供了幾個銀行賬號,讓她取錢籌款。

可是,她親自一家家銀行去查,發現賬號都被凍結了。

除此之外,葉旖旎總覺得有人在跟蹤自己。

驀地,一個回頭,又沒看見人。但是,女人的第六感總讓她覺得不對勁。

但是,還有那麼一兩次,還是讓她發現了一個熟悉而陌生的身影,高高瘦瘦的那個人,不就是付良嗎?

詩人,足夠敏感,又足夠多情。

由他去吧,反正不影響自己就行。葉旖旎心裡想,這個面相單純善良的男孩,無非是想知道自己住在哪兒,每天干了什麼,僅此而已。

偶爾,她也會看到一個奇怪的黑影,在她的身邊或是身後晃盪。

她以為是自己多心了,於是沒太在意。

最近,縣煤炭局長婁強心情很是不好。

聽眼線說上面在調查他,他雖然表面上故作鎮定,心裡卻慌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利用職務之便,這些年他沒少夥同親朋好友,在全縣的各種煤炭資源領域插手業務,持乾股也好,分紅也好,暗中放貸也好,安插各種勢力也好,這些事已經多到數不勝數。

所以,像他這樣的幹部,哪裡會經得起調查。

陳大實,就是他安插在葉家煤礦的一個“棋子”,怎奈,這個人爛泥巴糊不上牆,竟然給他捅出了這麼大個簍子,簡直是要把他給氣死了。

關鍵是,陳大實還是自己推薦給趙宇輝常務副縣長,當時牛皮吹得天響,現在啪啪打臉。

上次,在私人會所,婁強和陳大實被盛怒的趙宇輝罵得一個叫狗血淋頭,差點也被杯子砸破腦袋,像那個悲催的縣政府辦副主任一樣,頭破血流送到醫院去了。

好在,這個陳大實在社會上混了多年,口才了得,以“新礦價值不可估量”為由,將趙宇輝糊弄過去,暫且留下他這顆“棋子”以觀後效。

這段時間,陳大實一直在秘密開挖新礦,力爭將功補過,保住自己一條狗命,將來能否坐享榮華富貴,就得看個人造化了。

可是,沒想到新礦又被人舉報了,迫於壓力,不得不查,也不得不關,這不斷了大家的“財路”嗎?

所以,趙宇輝對兩人的嫌棄之情,越發明顯了。

煤炭局長心亂如麻,加之聽說上級正在秘密調查他,這就徹底亂了陣腳。倘若,自己連自由都沒有了,那還要這些財富做什麼?

不行,必須要趙宇輝動用自己的關係,力爭保住自己。

只有保住我,他才有好日子過。煤炭局長信心滿滿的想道。

他暗中瞭解了一些情況,誰舉報的新礦偷挖,誰在暗中蒐集材料,所有的矛頭指向都集中在了葉旖旎身上。

可是,據說這丫頭在市裡工作,也不知道到底後臺如何,他不敢輕易下手,還是要聽聽趙宇輝的意見。

他精心設宴,邀請趙宇輝常務副縣長再密談一次。

趙宇輝最近心情就更差了,眼看到手的縣長位置跑了,自己還有一屁股屎沒擦乾淨。

今天,本想放鬆喝上兩杯,可是,一聽煤炭局長說好像有人在查他,立刻眼睛瞪得像個銅鈴一樣,抬手就摔了一個酒杯。

“你究竟還是不是個男人,有沒有點用,一個小姑娘把你嚇成這樣?”趙宇輝的火爆脾氣又上來了。

這正是婁強想要的效果,於是,提議:“要不,幹掉她算了?”

好在,趙宇輝生氣歸生氣,總歸還是一個有腦子的人。

立刻否決了這個餿主意:“不行,你以為她是沒有後臺的人嗎?再說,殺一個公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