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匆匆忙忙的奉了熱茶,詢問自家殿下是不是要找齊太醫來看看。

謝青洛心虛的搖搖頭,把熱茶攏到手心。

“沒事沒事,呼晴你別忙了,我沒事。”

呼晴卻是心中擔憂。

“殿下,您……是咬傷了嗎?”

呼晴猶豫間指指自己的唇,示意道。

如今不是在夜色朦朧的殿外,而是在燈火通明的殿內,謝青洛更是窘迫起來,連連擺手,含糊道。

“是是,宮宴上吃東西或許是咬著了。”

呼晴覺得奇怪,吃東西能咬到唇外側嘛,但也只能欣然接受了殿下的說法。

“殿下,奴婢等會兒給您找些藥膏,您睡前塗上,莫要等著傷口開裂了。”

謝青洛連連點頭,覺得自己宮裡的掌事宮女實在是能幹。

……

等到謝青洛唇上的細小傷口徹底癒合了的時候,正是西戎再派來的人馬匆匆到了京城。

謝青洛也收到了一封從國安寺來的信,是釋時松的信!

細白靈活的手開啟程炎以讓沉香他送來的信,謝青洛眼睛亮亮的。

自己的好友給自己送信來啦。

謝青洛迫不及待地展開信,一眼看到的便是自己好友一手不急不緩,寒木春華般的好字。

“青洛,別來無恙……”

“聞你於宮宴上露面,身姿如松,容顏如玉,惹得不少公子奉上香囊,竟也是如同那‘擲果盈車’的潘安……”

“我於清淨之地的國安寺,竟也能聽來往的香客談到你……”

除了開頭的打趣調侃,之後便是釋時松極其真誠的關切。

他擔心謝青洛處在皇宮之中,再怎麼獨善其身,也勢必處於權力的旋渦中間。

同時還細心勸說他,早日出宮建府,遠離皇宮才好。

謝青洛儘管知道自己哥哥不是那種人,但也不禁為好友真誠的勸說覺得感動。

之後,釋時松講述了自己在寺中的生活,讓謝青洛不必擔心,他在國安寺過的比在之前的佛光寺還輕鬆自由。

信的最後,卻是隱晦提到了智空,謝青洛看到這個名字,眼神一肅,認真讀下去。

釋時松說,自己當時正於佛光寺的一棵樹上看書,藏得隱蔽,卻是高高的就看見寺內的主持恭恭敬敬,卻是隱蔽迎接了一僧人進來。

那僧人鬚髮全白,釋時松當時不知道這是誰。

之後卻是知道了,這就是長期在背靠皇家的國安寺中修行的智空大師。

釋時松當時只看這僧人通身沉靜的氣質,便只覺心生景仰。

但也沒有放下手中的書,而是繼續看起來。

等到手中的書卷將要看完時,釋時松想要從樹上翻身而下,卻見這智空大師朝自己的方向走來。

等到釋時松落到地面上,卻緊接著就被智空詢問了幾個佛法上的問題。

釋時松認真答了,隨後就被智空贊到,說他有佛緣。

之後,釋時松便被智空帶到了京城。

對於整個過程,釋時松也覺得莫名其妙,但也順其自然,未去深究。

謝青洛看信看的眉頭皺起。

這事看著蹊蹺。

按照哥哥的說法,智空分明是隱藏行蹤去的肅州。

卻是正大光明的帶回個弟子來,甚至公之於眾,這是幹什麼?

生怕自己的行蹤不暴露嗎?

或者是說,他這好友釋時松的身份,能重要到讓智空不在乎自己的行蹤,也要帶回來?

要是說智空真的是因為好友佛緣深厚才把其帶回京城,就有些不是很真實了。

若是直接問詢好友的身份,好友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