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兄弟先出去,你自個晚上睡得時候小心點啊。”

鄭子璋被幹淨利落的送客,無奈聳聳肩,出去的時候還囑咐了好兄弟一聲。

嘖,真是不經逗,一提起小殿下來就變臉。

鄭子璋搖搖頭,自己玩去了。

……

雲臺宮。

春日漸來,溫度雖是升高了不少,可還有些寒冷。

殿中的地龍便也還燒著,只是沒有以往的那麼旺。

謝青洛換了身春日的輕薄衣衫,顏色鮮亮的很,襯得一張小臉更是明豔。

手中還拿著幾張薄薄的紙,輕皺起的眉頭讓容貌更加鮮活,

幾張紙,自然就是趙翎寫來的信。

寫到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沒什麼事了,殿下不必再擔心。

謝青洛把信放下,心中還有些擔憂。

真是的,受了傷還不告訴他,還是他從齊太醫口中知道的。

如今他知道了,寫了信去問候。

回信裡哄人哄得倒是熟練,只是不知道,心中有幾分是真答應下來的。

雖是有些生氣,謝青洛手中還是拿了鎮紙,把稍有些褶皺的信紙,壓平,然後再細心折起來收到一旁。

算了,都受傷了,就原諒他吧。

哼哼兩聲,謝青洛起身,自顧自的到了窗邊,開了個小縫吹風。

“吹面不寒楊柳風”,現在吹吹風,倒是也不至於得風寒了。

魏弈辰寸步不離的跟在他身邊,眼神中還有點疑惑。

對於殿下每日寫信,回信的這個“如晦”,實在是好奇。

找雲臺宮中的宮人打聽了,得知,這“如晦”原先是殿下身邊的貼身侍衛,全名叫趙翎,表字是如晦。

又問,現在這“趙翎”去哪兒了?

宮人言說,趙大人去了軍營歷練了。

魏弈辰心中鬱悶,自己可就是從軍營中來的啊,殿下為什麼不多看自己一眼,還是每天想著那個趙翎。

問宮人這趙翎什麼樣,宮人思忖半天,答,趙大人容貌俊朗,武藝超群。

魏弈辰更鬱悶,這麼聽來,這趙大人和他差不多了。

殿下怎麼不能和自己多說幾句話?

孩子年紀小,心裡藏不住事,就趁著殿下在窗戶前吹風,支支吾吾的問了謝青洛。

謝青洛聽著好笑。

他雖是年紀比魏弈辰小,但其實心理上是把魏弈辰當弟弟看的,所以對於魏弈辰別樣的“爭寵”覺得好玩。

竟也是沒往感情那方面想。

伸手拍拍魏弈辰的肩膀,笑道。

“我平日同你說的話可是不少,你怎麼想起這趙大人來了?”

“在宮中無人玩,覺得孤單了嗎?”

魏弈辰不知道怎麼說,只得搖了頭又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