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把我養大了。”

釋時松露出淡淡的笑,繼續說道。

“問過之後,我便也不再關注父母一事。”

“但巧的很,在我十二歲那年,某日在來上香的香客中,我與一婦人眼神相對,那婦人愣怔片刻,卻是直接哭了出來。”

謝青洛抬眸,正對上好友認真,卻帶著抹難受的神色。

釋時松繼續往下說。

“我心中覺得不對,便去詢問了寺內最喜鑽研世俗的師兄,師兄告訴我,那是肅州某家的夫人。”

“還說這夫人未出閣時得了場大病,後來求了佛,得了佛祖庇佑,便莫名的好了,後來招婿入贅,日子過的美滿。”

謝青洛有些愣神,覺得好友說的有些莫名其妙的。

但是好友既然說到了,便必然有他的意思,謝青洛順著釋時松提到的“父親母親”“剛出生”“招婿入贅”往下想。

心底猛然一驚。

莫非……這夫人便是時松的母親?

當年那場大病,便是這夫人未婚身孕有了時松?

謝青洛試探的視線直直看向自家好友,只見釋時松點了點頭,言道。

“殿下聰慧。”

謝青洛小指微微的抽搐,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這般看來,他反而是觸及到了好友的傷心事……

謝青洛有些惴惴的,眼神也帶了微的躲閃,片刻後卻抬頭,面色帶了深深的愧疚,鄭重道。

“時松,是我失了分寸。”

是我不該把你逼到這般境地,不該讓你把傷心事毫無保留的說出來……

釋時松雙手合十,微微躬身。

“我知殿下如今身份尊貴,想得多些,也是應該的,我不曾怪您。”

“況且這些已是陳年舊事,沒什麼不能說的。”

釋時松看了眼謝青洛身邊的佩刀侍衛,卻是頷首言道,“殿下,時松有事單獨與您說,可讓這位大人先下去?”

謝青洛猶豫一會兒,清凌凌的眼中帶著乞求,昂頭詢問趙翎的意見。

他是不害怕趙翎聽見的,但是時松不知他與趙翎的關係,有些話必然會有所顧忌。

手還搭在刀柄上的趙翎看著自家殿下,心中擔憂殿下的安全,但是看著暗暗拉住自己衣角的手,還是頷首退下了。

殿下藏了刀,該是無事的。

看著謝青洛身邊的侍衛都要三催四請才能離開,釋時松擔憂自己好友的心更重了。

身為王爺,身邊的侍衛都指使不了,這在宮中還怎麼待下去?

“殿下,我與你在信中說的事,殿下可考慮過?”

謝青洛未曾想到,自己把好友問了一番,結果反過來好友卻在擔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