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寫“很好”。

最後沉思片刻,寫了個“言簡意賅,方為文章要旨”。

練了十幾年的字自然是難改,落筆間還帶著蕭祁的幾分神韻。

反正這手字要是拿出去,唬人是完全沒問題了。

謝青洛寫完隨手一合,便繼續往下看。

他做起事來是個性子認真,做事踏實的。

儘管本性帶點鹹魚的特質,但謝青洛真的動起來,還是可圈可點的。

批了一沓奏摺,謝青洛禁不住開始同情起自己哥哥來。

皇帝這活確實是不好乾哈。

下邊怎麼什麼牛鬼蛇神都有,不都是正兒八經科舉上來的嗎?

怎麼還能出這麼多奇葩。

快批完的時候,蕭祁悠閒的從裡殿出來,看看自己弟弟進度如何。

卻見自己弟弟極其富有滄桑感的嘆了口氣,然後略帶同情的眼神看向自己。

蕭祁疑惑。

“……?”

卻見自己弟弟走過來,握住自己的手,因為批了一下午奏摺,略帶些黯淡的眸子盯住自己。

“哥哥,我知道你的難處了。”

謝青洛鄭重開口,一開口便止不住話語,語氣中還略帶著無奈。

“他們……他們都寫得什麼呀,怎麼什麼都給哥哥說呀。”

蕭祁見自己弟弟這般,忍不住的笑。

的確是如此,有的大臣就是不幹正事,還一天一封的請安摺子往上送。

他簡直不知道景朝養這些人是幹什麼的。

但怎麼說呢,他有的幹活的,也往上送這些無關緊要的摺子。

搞得蕭祁工作量劇增。

但他自小被當作儲君養,那股子控制慾又強的可怕,所以喜歡把所有事務都捏到自己手裡的,因此所有摺子都要親自過眼。

這還是第一次。

他讓謝青洛,他血脈相連的弟弟,上手批了些無關緊要的摺子。

自己則是在屏風後,悠閒地過了一個下午。

看了看還剩幾份奏摺沒批的桌案,蕭祁滿意點頭。

不錯,以後自己能輕鬆點了。

謝青洛卻是還在為自己哥哥鳴不平。

“為什麼都寫這些事啊……”

蕭祁拍拍自己弟弟的後背,輕聲解釋。

“寫這些倒是無所謂,只要都好好做事便好。”

謝青洛想想也是。

聯想起以前讀的詩詞中,臣子經常把自己比作“深閨怨婦”,把天子比作丈夫。

這樣一比,臣子不斷給天子上奏摺,似乎也變得十分好理解起來。

問候自己的“丈夫”嘛。

謝青洛滿意點頭。

卻是不知道,自己以後經常要被拉過來當苦力了。

謝青洛見自己哥哥來了,便頓時不想幹了,只得去扯著人的衣袖撒嬌。

“新年了,哥哥,我們都歇歇吧!”

“而且明日不是還有宴會嗎?”

按照規矩,年三十當夜,皇家的人是要有個宴會的。

只是蕭祁後宮無人,所有操辦的事都交給了內務府,謝青洛也不是很關注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