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把私兵拿來幹什麼呢,反正他就是能用著。

謝青洛敲敲桌案,手下發出沉悶的響聲。

而沉香正站在他面前,神色拘謹的抱拳行禮。

認識了這幾個月了,沉香在他面前還是最開始那般的謹慎,謝青洛搖搖頭,含笑喚了沉香平身。

“快起來,我吩咐你的事做的如何了?”

沉香被殿下的笑晃得眼前一亮,隨後取出一份封口的信件,遞給謝青洛。

謝青洛微挑眉梢,把信件接過來隨手放到一旁。

“我那謝家的表兄謝明濟如何了,聽聞他被打了一頓,如今可是能起身了?”

此事謝青洛自然是聽聞了,他生病的訊息一傳出去,謝氏祖母就派了人來看望,同時隱隱有替謝明濟告罪之意。

奈何被當時的蕭祁給趕了回去。

蕭祁雖是得知了謝明濟被家法處置的訊息,但也是置之不理。

直到謝青洛身體漸好,此事才被當作笑話一般傳到謝青洛的耳中。

沉香先是點點頭,卻又是搖搖頭,遲疑道。

“回殿下,謝公子雖是能起身,但似乎沒有大好,下屬見到時,謝公子似是硬撐著的。”

謝青洛笑眯眯的點頭,心中有些暢快。

活該嘛這不,想想謝明濟當日說的那些話,就跟攛掇他造反似的,但凡傳出去了,這誰敢聽啊。

“謝老夫人可說什麼了?”

“回殿下,謝老夫人問了您的身體,還讓沉香替她向殿下告罪。”

聽到這,謝青洛輕嘖一聲。

找沉香問不如直接來看看他,這還不算是容易的事嗎?

謝青洛搖頭,笑眯眯的誇了沉香幾句,正要揮手讓他下去,卻又把還沒伸出去的手壓住,問道。

“沉香,你可願意像年前一般,跟在我身邊做事?趙翎去做別的事了,我身邊需要幾個人跟著。”

謝青洛心想,趙翎和鄭子璋都走了,估計哥哥會再派人來跟著他,這倒是不如他自己選幾個,還用著順手。

卻沒成想沉香猶豫片刻,搖搖頭。

謝青洛也沒為難人,只是囑咐他問問其他人,有沒有願意的,找一個來。

這樣的話他在給親衛安排事情,傳遞訊息也方便。

沉香領命,但是抬頭看謝青洛的眼睛裡還帶著些愧疚,謝青洛微微一愣,轉而笑著安慰人。

“這有什麼的?你既是有自己的事要做,不來就不來,這有對不起我的?”

他對面的沉香抿抿唇,輕聲應下,然後又立在一側等著吩咐。

謝青洛看看沉香筆直的身影,微微嘆了口氣。

這事是他想差了,沉香也是個姑娘,若是真跟在他身邊,免不得再被人誤會。

他本意不是如此,但只怕被旁人想差再向沉香施壓。

拿過一旁的信封,謝青洛拿趙翎留給他的短刀整齊的把信件劃開。

如今這短刀他已經用的很熟練了,雖然不是如臂指使,但也是能使用自如了。

先是掃一眼信上的字,謝青洛只覺寫字的人是個胸有丘壑的,字如其人,不是虛言。

信中問候了謝青洛的身體,並且給他好生道了歉。

看到最下邊的落款,“謝家謝明濟”。

謝青洛興致缺缺的把信扔到一旁,又喚沉香道。

“沉香,拿著這帕子,去這地點報上我的名字,然後讓他們的統領進宮來見我。”

謝青洛把那日謝老夫人給他的舊帕子,和寫著私兵駐紮地點的紙張遞給沉香,沉香都在這裡了,他就順便讓她去了吧。

再找別人也麻煩不是?

沉香向來做事妥帖,或者說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