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身邊,見傷口已經上了藥,血也不流了。

只是方才滴在地上的血觸目驚心,衣袍上也落了紅亮的血滴。

再看一眼旁邊還未合上刀鞘的刀,趙翎已經開始後悔送這東西了。

宮人處理了血跡,又悄無聲息的退出去了。

謝青洛本來是不想說是因為自己作死,才把手劃傷的。

但是一看到小趙大人眼底的愧疚,謝青洛還是委屈巴巴的說了。

“怪我啦,我也只是不小心的。”

謝青洛伸出塗好藥的手,讓趙翎細心察看。

“沒事沒事,小傷口,小傷口。”

雖是這次受傷,趙翎沒說什麼,但這次經歷卻是讓謝青洛莫名小心起來。

也許是有人在乎自己了,所以原先不是很在意自己身體的謝青洛,也禁不住開始關注起自己來。

那把刀被謝青洛小心的掛在腰間,這刀小巧,風格也是偏沉穩大氣的,所以跟其他的衣袍也能搭的合宜。

這小刀有時被謝青洛拿來裁紙,有時被拿來切水果,反正用處大的很。

某些時候也讓趙翎手把手教他用刀。

趙翎教的小心,畢竟每次看小殿下拿起刀來,都禁不住回想起那天小殿下衣襟上的血。

實在是嚇人的很。

謝青洛學了刀,反而意識到了這兵器的威力所在。

依照趙翎的那招,能一下把人的脊椎骨砍斷。

謝青洛簡直不敢想,這要是用在實戰,對方在小趙侍衛的一招下整個人橫空截斷。

頓時人就成了兩半。

謝青洛打了個激靈,從此對這刀用起來才是真的小心翼翼。

雖然他做不到,但是以刀的鋒利程度,對他還是有加成的。

儘管裁紙切東西照用不誤,但卻是多用了幾分力去握住,避免手滑發生慘案。

這倒是後事,暫且不表。

在正月十五的前一天,景朝的天子,蕭祁,在朝堂之上召見了西戎那唯一活著來京的官員,也就是西戎的小公主。

此時西戎派的人還未來京,因此便只有西戎的小公主戰戰兢兢的上了朝堂,不見絲毫威風的行了禮。

蕭祁晾人晾到了幾近下朝,最後才慰問了幾句,讓下邊的官員照顧好這西戎公主。

連正眼都未曾瞧那西戎公主一眼。

那西戎公主卻是好笑,竟言說自己是來和親的。

蕭祁本來心情挺好的,這就要放假了嘛,結果一聽這西戎公主說的什麼,給他在上邊聽的一愣。

英明神武的永光帝忍不住坐直了點,和下邊的大臣目光交接。

不是,這環節也沒人和他說啊。

這辦事的大臣乾的啥啊,這派人去和西戎公主交談,也沒問出這目的來啊。

下邊大臣拼命擠眉弄眼,意思是臣也不知道啊。

蕭祁才懶得搭理,純當沒聽見,袖子一揮下了朝。

明天再來個宮宴,他就又能好幾天不上朝了,開心還來不及,還有空看西戎出這些么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