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牟縣,虞問蘭的客棧,幾人圍坐一桌吃午食,那破損的樓板仍是那副模樣,尚未找工匠修葺。

虞問蘭玉唇輕啟,抿了一口清酒,道:“你二人吃完飯趕緊走,那霍英能找來,鎮武司應該也快了。”

周忠溫柔地說道:“蘭妹子當真知道疼人,老周我受寵若驚啊,若能有蘭妹子這般佳人為妻,此生不復他求也。”

虞問蘭白了一眼周忠,說道:“你愛死哪死哪去,就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人。”

旁邊蘇惟賢強忍笑意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蘭姐也不要如此對待周兄,被周兄這等豪傑讚美,總比被人說醜八怪強。”

虞問蘭頓時惱怒,騰的起身,一把拽住了蘇惟賢的耳朵,一聲慘叫響起。

徐亦航只顧低頭吃飯,他是懶得跟這些人鬧騰,虞問蘭說得沒錯,吃飽趕緊走。

蘇惟賢的慘叫尚在持續,周忠面有懼色看著虞問蘭的潑婦行徑,那李車伕卻是低聲說道:“走不了了,來人了。”

李車伕話音剛落,只見虛掩著的客棧大門“哐”的一聲被人踹開了,那兩扇木門直接被踹飛了進來。

一個黑衣官差持劍衝了進來,大喊道:“鎮武司辦案,閒雜人等迴避!”

這衝進來的官差還沒站穩便被一巴掌摟一邊去了,只聽又有人說道:“回你個頭迴避!說了多少次了,不要給百姓添麻煩!瞅瞅,這好好的門讓你踹的,等回去扣你薪俸。”

這官差退到一旁小聲說道:“鮮于大人,屬下是袁大人麾下。”

“哦、哦。。。”

說話間兩個錦衣漢子大步踏了進來,為首那人身形魁梧、黃面短鬚,昂首傲視,其身側一人手按長劍、略有疲色,這二人正是鮮于威德和袁師義,外面更是烏壓壓一片人,已是刀劍出鞘。

鮮于威德打量著屋中幾人,笑道:“幾位,別來無恙啊?真是讓本使好找。”

袁師義瞧見了蘇惟賢和李車伕,上前道:“蘇少門主協助要犯出逃,不知令尊該如何跟朝廷交代。還是說,蘇公子是被賊人劫持了?”

蘇惟賢聽出了袁師義話裡的意思,急道:“兩位大人來得正好,趕快救我。”

虞問蘭鬆開蘇惟賢的耳朵,嘲諷道:“你這貪生怕死的臭毛病是改不了了。”

蘇惟賢低聲道:“唉呀,小弟自幼膽小,蘭姐和徐兄不要見怪。”

鮮于威德又說道:“三絕門虞女俠與要犯相識嗎?”

虞問蘭起身便要回懟,卻被徐亦航一把拽住了。

徐亦航起身問道:“閣下是?”

鮮于威德雙手擱在腰前,說道:“某複姓鮮于名威德,乃是大周鎮武司行武使,旁邊這位是袁師義袁大人。小子?本使是該稱呼你為徐監察使?還是喊你亦校尉!”

徐亦航道:“鎮武司果然了得,只這些時日便將在下的身份查清了。不過,如今周齊兩國交好,大人又是因何罪名要抓捕於我?難道在下到貴國遊耍一番也犯了王法嗎?”

鮮于威德冷哼一聲,說道:“金斧周忠,哦、對,是南齊都尉韓相,此人是你齊國的通緝要犯!你身為南齊官員竟與要犯同行,本使看在兩國邦交的份上,自要拿了你二人,更何況韓相擅闖我鎮武司大營、屠戮官差,罪大惡極!”

周忠剛才就想在虞問蘭跟前表現一番,這空直接站起身來大聲喝道:“老子在此!一人做事一人當!燒你大營是老子乾的!與旁人無關!有種放馬過來!”

鮮于威德被周忠這一嗓子嚇了一跳,正要開口,卻見徐亦航將劍橫在了虞問蘭脖頸上。

鮮于威德納悶道:“徐大人這又是什麼路數?”

蘇惟賢、周忠等人也是一臉懵,看向徐亦航。

徐亦航說道:“鮮